过了一整年。

    林崇英武,谢莹端淑,从哪儿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永仪侯与永仪侯夫人对这儿媳妇也很满意,即便一年过去,都未曾有过好消息,也只字不提。

    林崇不喜欢说话,但对妻子是很好的,谢莹并非脾性暴烈之人,夫妻成婚之后,更不曾红过脸。

    他们的感情说好也好,只是较之谢华琅那一双,总感觉少了些爱侣之间的痴缠与亲昵。

    年轻夫妻在床笫之间,总有些难以自控,谢莹坐起身来,原本是打算替丈夫更衣的,却被他按回去了。

    “再睡会儿吧,”林崇道:“距离入宫还有些时辰,别太辛苦。”

    谢莹温柔一笑,从善如流的躺下了:“好。”

    她总是这样,既不会过多的依靠丈夫,又不会刻意的划清界限,叫人感觉到温情的同时,又带着难以言表的疏离与冷淡。

    说到底,她无非是不喜欢自己罢了。

    又或者说,他正爱慕着自己的妻子,却没有办法得到相同的回应,在情感的落差之中,产生了浓重的失望与落寞。

    林崇原本是想出门洗漱的,不知怎么,却留下来了。

    “阿莹,”他重新坐到床榻一侧,低声道:“不要这么对我。”

    床帐低垂,隔出了一方小小天地,光影微暗,不像是清晨,倒像是傍晚时分。

    谢莹没听清他方才说的话,有些疑惑的的问了句:“什么?”

    林崇笑了笑,握住她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上,道:“没什么,再歇会儿吧。”

    ……

    太极殿。

    前一个月里,明赫与明淑都是在父皇与母后身边睡的,骤然换了地方,不免有些不适应,晨起哭闹了一会儿,方才被乳母们安抚下去。

    今日是他们的大日子,也是头一次在百官面前亮相,加之天气冷了,当然要格外仔细些。

    早在有孕之初,谢华琅便为两个孩子制了几身衣裳,今日穿的红兜肚,也同样出自她的手。

    顾景阳动作轻柔的帮儿女穿好衣裳,这才用襁褓裹好,叫乳母们抱着往前殿去,谢华琅则去更衣梳妆,晚一些到前殿去,同丈夫一道列席宫宴。

    生产之后,她面颊略微丰润了些,冲淡了从前的少女稚气,更添几分妩媚韶艳,光彩照人,不可直视。

    涂脂粉,点绛唇,细细勾勒过眉黛,再贴面靥鹅黄,凤钗绾发,步摇微垂,丽裙华裳,真如牡丹盛放一般天香国色。

    采青看得痴了,呆了一会儿,方才面红道:“娘娘愈见娇艳了。”

    谢华琅对镜看了会儿,笑道:“九郎也这么说。”

    采青与采素心知那是夫妻调情时候的蜜语,面颊更红,不好意思再说别的,催着往前殿去了。

    顾景阳见了她,同样微微失神,道:“枝枝很好看。”

    谢华琅凑过去,悄悄道:“今晚叫你看个够,好不好?”

    顾景阳同样悄声道:“你屁股是不是不疼了?”

    谢华琅恼羞成怒:“道长,你现在越来越不可爱了!”

    顾景阳忍俊不禁,却不再说别的,挽着妻子的手,一道往前殿去了。

    他们夫妻二人到时,宗亲与勋贵们早就齐了,百官列席,言笑晏晏,殿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桃红织金的裙裾飞扬成盛世绚烂,气氛富贵而祥和。

    见帝后到了,众人忙起身见礼,末了,汉王作为宗室之中年岁最长,资历最深之人,更是亲自致意,恭祝新生的小太子与荣嘉公主安泰顺遂,更祈愿家国安宁,社稷无危。

    这一席话说的漂亮,众臣免不得齐声恭贺,顾景阳叫抱了一双儿女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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