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必然有心软的时候,但有些口子不能开,”顾景阳道:“枝枝年纪小,既爱胡闹,也会糊弄人,你们倒好,她求几句就心软,竟也这么惯着她。”
卢氏又应了一声:“是。”
顾景阳颔首,不再看她,淡淡道:“打发她们出去受罚吧。”
衡嘉小心打量一眼诸人神情,暗叹口气,示意内侍带那几个女婢出去。
谢华琅原本扯住他衣袖的手,也无声的松开了,别过脸去,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顾景阳反手握住,低问道:“怎么,又疼了?”
“不是腹痛,只是心寒,”谢华琅将手抽回,道:“陛下挨着申斥一通,好不威风。”
顾景阳眉头微蹙,轻轻唤了声:“枝枝。”
谢华琅眼泪不停,也不应他,扯开被子,背对他躺下了:“我累了,陛下罚也罚了,想该舒心了,早些回宫去吧。”
卢氏见状,静默不语,有意借此看他心意,衡嘉见了,同样示意内侍暂停,且看此后如何。
顾景阳在她塌边坐了,也不言语,谢华琅应也知道,却不理会。
如此过了半晌,他轻叹口气,隔着被子,抚了抚她脊背,道:“你起来。”
谢华琅道:“我不。”
“起来。”顾景阳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