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了。”
顾景阳看她一看,忽然别过脸去,道:“你不是叫人同我讲,说再不会去了吗。”
“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谢华琅道:“早就忘啦。”
“是吗,”顾景阳眼睫微垂,淡淡道:“你忘性可真大。”
谢华琅还没反应过来,随口感慨道:“要是什么都记得,那该多累啊。”
顾景阳眉梢微蹙,侧过脸去看她,目光淡如秋日湖水。
谢华琅道:“怎么了?”
顾景阳道:“你坐直了。歪歪扭扭,成何体统。”
“怎么了嘛,”谢华琅先是诧异,随即委屈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也是这样的啊。”
顾景阳却不心软,扶住她肩,叫她直起腰来,这才回过头去,不再看她,道:“你坐直了。不要倚着我。”
谢华琅一双妙目转了转,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冷脸了,赶忙哄道:“那些叫人伤心的话,的确说过就忘了,但有些话是要记一辈子的。”
顾景阳道:“什么话?”
“比如说,九郎同我讲他真心喜欢我,再比如说,我同九郎讲我也喜欢他,还有,”谢华琅支起身子,凑到他耳畔去,笑道:“我还说要给他生一群孩子呢!”
顾景阳面色如旧,眼底却微露笑意,侧目看她,轻轻道:“油嘴滑舌。”
“这有什么办法?”谢华琅搂住他脖颈,撒娇道:“我就是喜欢你嘛。”
“枝枝,甜言蜜语可以说,油嘴滑舌也没什么,但有些话只能说一次,不能说第二次。”
顾景阳轻轻抱住她,语气感怀,低低道:“当初你说的那些话,或许只是一时之气,又或者是别有思量,你却不知道,那多伤我心。”
谢华琅不想他会这般伤怀,心觉愧疚,伏在他怀里,低声道:“是我的错,九郎。我那时太任性了,以后不会了,真的。”
她轻摇他手臂,又唤了一声“九郎”。
顾景阳垂眼看她,神情恬淡,那目光却是温和的。
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低下头去,在她面上轻轻亲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