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也算是吵了吧。”

    谢华琅打探道:“为什么呀?”

    “其实也没什么,说了些旧事,又戳破了他的自以为是,”卢氏执起团扇,轻轻打了两下,悠然道:“他脸上挂不住而已。”

    谢华琅见母亲似乎无意瞒着,倒是大了胆子,凑过去问道:“阿娘戳破什么了?”

    卢氏并不瞒她,淡笑道:“这事其实还同你有关,那日你同陛下吵架,也不知拨了你阿爹哪根弦。他问我,我之所以能容忍那些姬妾与庶出子女,与他相敬如宾,是不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过期待,从没有在意过他。”

    谢华琅听得怔住,下意识追问道:“阿娘怎么说的?”

    “我说是。”卢氏自若道:“他好像伤心了,脸色不太好看。”

    谢华琅:“……”

    “到了这个年岁,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卢氏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漫不经心道:“你大哥成家了,膝下也有阿澜,县主肚子里有一个,柳氏肚子里也有一个,你与你二哥的喜事也在眼前,阿玮也拜了师,说的难听些,叫我即刻去了,也没什么遗憾。”

    谢华琅加重语气:“阿娘,可不许说这样的话!”

    “好了,你们都长大了,阿娘也没什么心事了,我有儿有女,娘家还有兄弟,理会他做什么?”

    卢氏见她如此,反倒笑了:“得过且过,实在不成便和离,我又不缺钱,再寻个年轻体贴的也不难,只是你阿爹要脸,怕不会点头。”

    “啊,这个,”谢华琅呆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些明白自己骨子里的肆意妄为来自哪里了,她组织了会儿语言,终于道:“那阿爹他……”

    “瞎矫情而已。”卢氏淡淡一笑,道:“不必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