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呀。”谢华琅两手围起,在他耳畔悄悄道:“九郎,你不知道吗?”

    顾景阳不置可否,淡淡的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他一摆出这幅模样,谢华琅察觉到不好了,忙道:“不多,我只知道这么一点。”

    顾景阳神情更淡漠了:“早先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哪有说过?”谢华琅喊冤道:“你不许冤枉人。”

    她既问了,顾景阳便能答:“你给我讲笑话时,就这么说过。”

    谢华琅道:“我什么时候给你讲过笑话?”

    顾景阳道:“七月初七的午时。”

    “……”谢华琅恼羞成怒:“我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就好。”顾景阳道:“那日你说,总共就只看了几眼,没记住多少。”

    “……”谢华琅无助道:“你怎么这样,哪有专门记这个的?”

    顾景阳道:“我没有专门记。”

    撒谎的人,最怕遇见记性好的。

    谢华琅没办法了,小心翼翼的摇了摇他手臂,道:“九郎。”

    “叫什么都不行,”顾景阳道:“我必然叫你父亲好生整顿府中。”

    谢华琅凑过去,可怜巴巴的撒娇:“郎君。”

    “……叫郎君也不行,”顾景阳几不可见的顿了顿,随即又坚决道:“你这样爱胡闹,不叫人规束着,来日岂不是要上天?”

    谢华琅道:“你要是说了,阿爹真的会罚人的。”

    顾景阳道:“我本来也没打算叫他赏人。”

    “是我做的不好嘛,”谢华琅握住他手,求饶道:“你不罚我,却罚别人,将来谁愿意跟我交好啊。”

    顾景阳定定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罚枝枝吗?那也要他忍心才行。

    他别过头去,道:“早先便说定了,绝无更改的可能。”

    谢华琅气闷道:“真的不能改吗?”

    顾景阳见她这般模样,便有些意动了,然而又怕这小姑娘将来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便狠下心来,道:“不能。”

    谢华琅气鼓鼓道:“不能便不能!”

    ……

    顾景阳不改主意,谢华琅也就不肯同他说话,闷头坐在那儿,抱着书看的入迷。

    如此过了一日,等到晚间时,顾景阳便有些挨不住了,主动坐到那小姑娘近侧去,问:“枝枝,你看什么呢?”

    这一次,谢华琅却开了金口,抬眼看看他,复又低下头,道:“看书。”

    顾景阳顿了顿,又道:“什么书?”

    谢华琅头也不抬,道:“志怪的书。”

    顾景阳没话找话,道:“哪里找来的?好看吗?”

    “从你书房里找到的,”谢华琅看的津津有味:“还蛮有意思的。”

    “先不看了。”顾景阳道:“枝枝,我们说说话。”

    “我还没看完呢,不想说话。”谢华琅有些不耐烦,道:“九郎,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顾景阳定定看她一会儿,忽然叹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她额头,道:“我不同你父亲讲了。”

    谢华琅立马喜笑颜开:“真的吗?”

    顾景阳斜她一眼,道:“你当我是你,喜欢胡说八道诓人吗?”

    谢华琅才不介意他怎么说呢,只要不去告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主动凑过去,搂着他亲亲腻腻的蹭了蹭,道:“郎君真好!”

    “好了,先不看了,”顾景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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