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低头去亲了亲她额头,又为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好半晌,才温柔道:“枝枝不怕,吃过药就好了。”

    谢华琅如何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眼泪无意识的往下淌,顾景阳顾不得取帕子,便用手为她擦了,怜爱的抱紧了她。

    宫人们煎了药来,衡嘉递过去,又劝了句:“娘娘病着,奴婢们会好生照顾的,陛下安心,且去别处歇息吧,若是也染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顾景阳听不下去,抬手打断了他:“枝枝这样,朕如何能安心,你不要再说了。”

    他亲手接了药,尝过之后,又喂了下去。

    谢华琅烧的快糊涂了,下意识的吧唧一下嘴,觉得那药太苦,就要往外吐,顾景阳忙扶住她脖颈,一抬下颌,硬是让她给喝下去了。

    谢华琅委屈坏了,呜呜咽咽的哭:“你也欺负我……”

    顾景阳见她如此,几乎不想再给她喂药了,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勉强劝道:“好枝枝,听话,吃过药才能好。”说完,才重新用汤匙盛药,喂了过去,千哄万哄才伺候着小祖宗喝完那一小碗。

    汤药中有安眠的药物,谢华琅用过不久,便沉沉睡下,只是面颊上泪痕未消。

    顾景阳着实心疼,见里间空间略有些小,宫人内侍腾转不开,索性连人带被子一道抱起,往自己塌上去安置了,又握着她手,静静守在一边。

    早就过了半夜,再有两个时辰,天也该亮了。

    四遭无人做声,衡嘉蹑手蹑脚的上前去,低劝道:“陛下且去歇息一会儿吧,还要上朝呢。”

    “枝枝这样,朕如何睡得着,”顾景阳低叹一声,道:“今日的朝议便先免了,捡要紧的写奏疏呈上,朕得空再看。”

    衡嘉只得道:“是。”

    ……

    谢华琅这一觉睡得很久,再睁眼时,已经过了第二日午时。

    顾景阳正在一侧守着,见她醒了,惊喜道:“枝枝醒了?如何,可还难受吗?”

    谢华琅迷迷糊糊的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眉梢蹙了蹙,才道:“头疼,嗓子也疼,浑身都难受。”

    顾景阳伸手去探了探她额头,微松口气:“已经退烧了,再歇几日就好,枝枝不怕。”

    若换了别的时候,谢华琅还能揶揄他几句,但现下实在精力不济,却没什么兴致开口。

    顾景阳扶着她坐起身,喂着喝了盏温水,又吩咐宫人传膳,谢华琅恹恹的靠在他怀里,委屈道:“九郎,我好难受。”

    顾景阳着实心疼,恨不能以身相替,轻轻揽住她,道:“过几日就好了,到时候我带枝枝去猎场打猎,好不好?”

    谢华琅无精打采道:“不想动。”

    “好好好,那就不去了,”顾景阳想了想,又道:“曲江池和杏园的景致颇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玩儿?”

    谢华琅气闷道:“说了不想动的。”

    “好,那枝枝说,”顾景阳也有耐心,像哄小孩儿似的哄她,又问:“枝枝想怎么着?”

    谢华琅这一病,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想了半天只叫脑仁儿疼,最后道:“随便吧。”

    顾景阳见状失笑,主动提议道:“要不先歇几日,等枝枝好了,我们再说?”

    谢华琅道:“好。”

    宫人们送了膳食来,她大略用了几口,便没了胃口,顾景阳知道病人无心饮食,也不勉强,照看着那小祖宗吃了药,又哄着她睡。

    谢华琅着实没有力气再折腾了,老老实实的合上了眼。

    许是那药有用,加之如此精心的照看,等到第二日清晨,她的精神便恢复了大半。

    天色将明未明,谢华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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