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高兴。”

    英娘恼怒到极致,顾不得别的,扑上前去,举手欲要打人,迎面带起一阵狠风。

    谢莹比她年长,身量也高,顺势捉住她手腕,紧紧握住,不防英娘又将另一只手挥了过去。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性,更别说是人了,谢莹即便是心气好,也不至于叫人欺负到头上,顺手一巴掌过去,便是一声脆响。

    英娘一个趔趄,险些歪倒,捂脸道:“你敢打我?!”

    “人先自辱,而后人方辱之,你自取其辱,”谢莹淡淡道:“我还有事,你再不去告状,我可就要走了。”

    英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瞪她一会儿,咬牙道:“你以为如此激将,我便不会告诉别人此事么?你这样歹毒,我必然要叫其余人知晓你的真面目!”说完,一路往前厅去,寻新平长公主了。

    ……

    谢莹进前厅的时候,英娘正跪在地上,伏在新平长公主膝上哀哀痛哭,后者面上遍是心疼,见谢莹来了,也没抬头,只温声劝慰英娘。

    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刘氏是知道的,好好的一个上午,却被新平长公主母女俩搅弄的头疼,看眼谢莹,道:“英娘说你令女婢责打她,可是真的?”

    “是假的,”谢莹坦诚道:“女婢没打,我打了一下。”

    “你胡说!”英娘转过头来,一侧面颊红肿的可怕,隐约都能瞧见血丝了:“分明就是你令人打的!”说完,又嘤嘤哭了起来。

    谢莹当初是打过一下,但只是听着响,真没这么严重,多半是后来刻意做了什么,才搞成这个样子。

    她心性沉稳,也不慌张,心知今日之后,两家是要闹僵了,便将二人方才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讲了。

    谁的女儿谁清楚,那些话还真是英娘会说的,新平长公主暗骂一声蠢货,看一眼女儿,道:“真的吗?”

    英娘如何肯认,含泪道:我是说的有些过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失礼,她令仆婢责打我,岂不是公然羞辱于汪家、羞辱于你我?

    新平长公主一见女儿的脸,心就软了,再同刘氏说话时,语气也强硬起来:“闺中女郎争执几句,也是有的,阿莹性情刚烈至此,竟将人打成这个样子,谢夫人,你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吧?”

    刘氏听女儿说了事情原委,心中颇不痛快,见新平长公主如此,语气也淡了:“长公主想要如何?”

    英娘目光愤恨,扬声道:“我要她给我叩头致歉!”

    新平长公主微微一笑,没有做声,显然是默许的。

    刘氏见状,也淡淡笑了,吩咐一侧仆婢,道:“如今阿莹与英娘各执一词,却不好评判谁对谁错,你们去请皇后娘娘来,为此事主持公道。”

    新平长公主见状,便知她要以势压人,面色骤然坏了起来:“皇后娘娘毕竟是谢家人,同阿莹还是堂姐妹,又不知今日原委,怎么好居中评判?”

    “长公主说错了,皇后娘娘不是谢家人,是皇家人,再则,”刘氏眉梢微挑,笑吟吟道:“内举不避亲,长公主难道觉得,娘娘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