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赞道:“好极了。”

    顾景阳目光柔和,道:“枝枝喜欢便好。”

    谢华琅知晓他近来事多,晨间入宫,用过午膳之后,便想离宫回府。

    顾景阳反倒有些不舍,牵住她手,道:“谢家无事,枝枝又何妨留在宫中陪伴我几日?”

    “道长,你真的变了,”谢华琅笑盈盈道:“从前在道馆里,略亲近些你都脸红,现在竟主动催我留下了。”

    顾景阳眼睫微垂,低叹道:“宫阙深深,一个人总会觉得寂寥,若是习惯了,也还没什么,但若是某一日忽然有了相伴之人,便无法再回从前了。”

    谢华琅原是同他插科打诨的,现下听他这般言说,禁不住微一怔神,心中暖意上涌,低笑道:“我以后不这么笑你了嘛。”

    顾景阳垂眼看她,徐徐道:“由奢入简易,枝枝。”

    谢华琅心生甜蜜,抿嘴而笑,他却执起她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我这几日的确事多,枝枝即便留下,怕也无暇陪你,你且回去,等二十七封笔那日,我亲自去接你入宫,可好?”

    谢华琅听他话中透露出的意思,微微一怔:“九郎是打算,叫我留在宫中过年吗?”

    “……到时候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顾景阳似乎有些感伤,顿了顿,方才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同别人一起守岁了。”

    早先他在道观之中,方外之人,自然不会入宫团圆,后来登基称帝,也不愿同并无深情厚谊的弟妹们久聚。

    蓦然回首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孤独了这么久。

    谢华琅心口倏然一痛,抬眼对上他此刻的目光,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顾景阳却意会错了,有些窘迫的笑了笑,道:“是我太莽撞了。”

    他将她微微凌乱的鬓发抚回耳后,目光温柔而体贴:“枝枝正月出嫁,这也是最后一次在谢家守岁了……”

    “玩的高兴点。”最后,他笑着说:“枝枝高兴,我也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