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上走来走去,“不想我欠人情债?你看看你自己,说个谎都说得那么糟糕,试镜能过?没有我的帮忙能过?”
邓廷歌忙站起来想拉着他。河堤虽然颇宽,但罗恒秋现在不太清醒,十分危险。
“你不就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是羞辱你么?”罗恒秋浑浑噩噩的脑子里还存着一片清明,理智告诉他要立刻停口,但话冲到喉头,不说出来不痛快,“我是有钱,我还有一堆你想都想不到的资源。我想给你,我想让你高兴,这也是羞辱吗!你是我的,邓廷歌,我想让我自己的人威风八面,让他被所有人看到被所有人爱戴,我是在羞辱你吗?!”
邓廷歌手上用劲,把他从河堤上扯了下来。
“我不是你的。”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你否定了我的努力,你如果真那么做了,我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难道这些还不算羞辱吗?”
罗恒秋却被他那句“我不是你的”激怒了。
“谁说你不是我的?”他扯着邓廷歌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谁敢说你不是我的?你不是我的,那你是什么……”
“师兄!”邓廷歌大吼道,“别说了!这些话不能说!”
罗恒秋猛地安静下来。他在邓廷歌的眼里看到自己模糊的身影,然而因为醉意上头,他的眼神都是晃的,连带着看到的邓廷歌也模模糊糊。他突然害怕起来,伸手紧紧抱住了邓廷歌。
“我们都冷静一下。”邓廷歌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安慰他,“坐下来,好吗?”
以后再也不能和喝多了的师兄谈话了。他想。
或者以后一定要随时盯着,不能让这个人喝多。
满心的愤怒和不甘,因为罗恒秋的胡言乱语也没了发泄的渠道。罗恒秋抱得死紧,邓廷歌只好拍着他背部安抚他。
两人在夜风里抱着站了一会儿。
就在罗恒秋慢慢冷静下来,抱着他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大的时候,邓廷歌突然听到在相隔不远的灌木丛中传来轻微的快门声。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久远》剧组里这一段时间反反复复都是这样的声响。
邓廷歌心头一凉,大吼了声:“谁!”
灌木一阵乱晃,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