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问题。”
邓廷歌认真看着这些资料。
根据时间安排,他们将在一个月后出发。在出发之前邓廷歌要做的功课有许多,大部分都是当地的一些习俗和禁忌内容。他看得津津有味。
“车辆是赞助商提供的,包括路上的食物、工具、衣服鞋袜,都有赞助商。当然衣物这些你可以带自己习惯穿的,只要最外面那一层穿着赞助商的就行。”制片人和他详细解释,“这次的拍摄团队非常专业,我们力求真实,形象这些当然会顾及,但肯定没有你们平时拍戏那么讲究。”
“没关系的。”邓廷歌坦然道,“写实就行,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制片人:“好好好。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联系那位向导和翻译,你们可以先熟悉一下。”
这个项目有宣传部门的力量参与,对整个过程都盯得很紧。制片还叮嘱邓廷歌最好先练练酒量:“他们都很会喝酒,去到那里肯定要开宴接待,你必须喝。不然还没进山呢,就先倒在酒桌上了。”
邓廷歌说好好好。然而他酒量十分平常,心想回去要找出罗恒秋那些酒好好灌灌才行。
这头的工作安排得很紧凑,已经播出在即。
罗恒秋早就看过了的预告片,他已经勉力表现得平淡,但邓廷歌看出来他很喜欢。
首播的那一天邓廷歌没办法和罗恒秋在家里看,剧组约了部分关系良好的传媒,正儿八经地一起看首播。
邓廷歌:“师兄,你想不想去看?”
罗恒秋:“想就能去?”
邓廷歌说是的。他带个人进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算了,不方便,会被拍到的。”罗恒秋说,“我在家里看就行。”
邓廷歌在沙发上盘腿坐着,歪脑袋看罗恒秋:“师兄,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在戏里的那些造型?”
从杜蘅的少年时期到中年时期,从一个愣头愣脑的书生到立于城墙上与昔日挚友对峙的朝臣,邓廷歌换过很多个造型。每一个造型他都拍了下来,全都给罗恒秋看过。
罗恒秋盯着正在卖广告的电视屏幕,嘴角动了动,像是一个很轻的微笑。
“嗯。”他承认了。
邓廷歌捂着自己心口歪倒在他肩上,无声地笑。
罗恒秋推了他脑袋几把,推不起来,只好由他压着,伸手揽着他的腰,把他半拥在怀里。
预告片一共有四五个版本,有以故事线为主的,也有以某个主角为主的。邓廷歌自己也有一个“杜蘅版”的预告片,罗恒秋非常非常喜欢。
在那一分多钟的预告片里,他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邓廷歌。
杜蘅在渡船上回头,满脸不谙世事的笑容。他对坐在船舱里的冯修文说:“冯兄,你快出来,雨停啦。”
乌云散尽,金箭簇簇。
江水平缓流动,两岸山色苍翠。
然后下一刻,满山翠色都收在一张宣纸上。杜蘅提笔,审视着自己的新画,露出平静的笑容。他已穿着官服,正将蘸了浓墨的狼毫放在笔架上。书房外是沥沥雨声,雨声里又隐隐传来奔跑的声音。
“报!”士兵在雨里的长街中勒马停住,“报杜大人,军情有变!”
雨越来越密了。杜蘅和冯修文骑着马,在几乎笼罩了全部视野的豪雨中跋涉。他看见冯修文腰侧新打的如意结,是他爱恋的那个女孩的手法。
杜蘅收回目光,默默审视着冯修文的背影。
他的目光里已经没了当时招呼朋友出舱看景的清澈和纯然。眼睑皱起,眉头微拧,嘴唇紧抿,在下巴上显露出紧张和戒备的线条。
杜蘅摸了摸马上的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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