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

    在路边石凳上休息的时候,胡慕跟孔郁说了自己现在的问题。

    “跟你说一件事,真事。”孔郁和他并肩坐着,眺望山下被稀落灯光照暖的城市,“我以前也拍了很多偶像剧,后来想要转型,所以去上课,有时候还是蹭的课。邓廷歌跟你说过我和他怎么认识的吗?我当时还跟他请教过台词的问题。不过现在台词的事情你不用问他,问我就行了。”

    他在蹭课的时候,在一个阶梯教室里看了一部纪录片。

    孔郁现在仍然记得那部纪录片名为。没有对白与音乐,全是宇宙洪荒的景致和人类活动的痕迹。蹭课侠孔郁坐在最后一排,教室里窗帘拉得很紧,人人都似乎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一开始看的时候真的很……”孔郁捏住了拳头,苦思着合适的语句,“很震撼,但又不仅仅是震撼。总之是一部很打动人的纪录片,我甚至想哭。片子里能看到时间,也能看到历史,看到愚昧和神圣,很棒。”

    “你哭了吗?”胡慕问。

    孔郁扭头看着他:“你觉得应该哭吗?”

    胡慕想了一会,摇摇头:“不应该。太不礼貌了。你还是去蹭课的呢,而且就你一个人在教室里哭出来,不是会很丢脸么?”

    “丢脸吗?”孔郁伸手揉揉他脑袋,亲了那凌乱的头发一下,“有人哭了。”

    胡慕笑了一下:“女孩子吧?”

    “不是。是那个放纪录片的老师,上那节课的老师。”孔郁说。

    年过五十的老师摘了眼镜,坐在讲台边上,大声地哭出来。

    整个教室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孔郁原本发现有几个学生也在抽泣,这时仿佛都被老师吓了一跳。

    “结束的时候有学生问他怎么了。”孔郁认真看着胡慕,“我以为那个老头子会说些漂亮的话,受到震撼受到感动之类的,但是他说我想哭,所以就哭了。”

    胡慕也看着他,眼神有点茫然。

    “想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这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你会考虑这样是不是不礼貌,会想到哭出来就太丢脸了。我也会,但那个老师跟我说,一个能完整表达自己情绪的人,才是正常的人。”

    孔郁想了想,继续说:“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做不到的,我理解。演戏是个很难得的让人可以发泄的机会,不用顾忌丢脸不丢脸,不用考虑什么礼仪,因为做那件事情的不是你,是角色。你要懂得利用角色的情绪去引导自己的情绪。”

    胡慕皱起了眉头,但没有发问也没有反驳。

    “他害怕,所以腿软。他不舍得,所以哭。那个时候连正常的秩序都没办法维持了,谁还会想到在码头上一边磕头一边哭会不会很丢脸呢?”孔郁继续道,“你会放不开因为你没有彻底融入角色,要记得那个哭得很惨的人并不是你啊。”

    他捏捏胡慕的脸:“明白吗?”

    “……有点明白了。”胡慕来了点精神,“所有的情绪只要在恰当的时机爆发出来,那它就是合理的。”

    “是的。”孔郁碰了一下他的耳朵,“比如现在我很想亲你……”

    他说着飞快亲了一下。

    胡慕:“……唉,别这样,让我再想想。”

    他确实认真地开始思考了。天色越暗,星光和灯光就越盛。胡慕的眼里有隐约的灯光闪动,山道的照明灯灯光落在他脑袋上和肩膀上,整个人都被光笼着。

    孔郁凑过去抱着他:“我现在有个情绪想爆发一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胡慕:“嗯……嗯?”

    孔郁的手在他腰上摸了几下,钻进衣服里:“回家吧,好吗?”

    胡慕:“我、我们不是在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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