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会领,但若是恶意,我是万万不能忍的。”她面露痛苦,捂着肚子,“你们玩吧,失陪了。”

    看她的样子,应是又要去茅房。

    拉死才好。

    顾鸾心想着,面带讥笑。

    不想那捂着肚子离开的人回过头来,大大的眼神凝视着她,“常人都道闹肚子难忍,我今日深有体会,只觉得肚子已拉得空空如也。看妹妹腹大如鼓,想必不常进出茅房,令人好生羡慕。”

    顾鸾气得半死,这粗野的丫头,又笑话自己的身材。她脚一跺甩着帕子进内院,心里诅咒着,那死丫头拉死在茅房才好。

    周月上自是不会如她所愿,知道自己闹肚子是人为后,哪里可能忍耐。她从茅房出来后,让耿今来重去开一份止泻的方子。

    耿今来有些疑惑,因为她还有要求。她要他另开一份药,药材她一一说出,并且要求焙干磨成药粉。

    “少夫人,你要这药做什么?”

    “当然是礼尚往来,别人赠我泻药,我以德报怨,哪愿他人再受我这般腹痛泻下之苦。”

    耿今来似乎明白过来,“你不是吃坏了肚子?”

    她斜一眼,这耿小子好歹也是从皇宫里混过的,怎么如此不知事,“哼,没听过闹肚子还要等几天。若真要闹,我吃第一口肉时就应该闹起来。”

    “何人所为?”

    “人我已弄清楚了,你只要依我说的做便是。”

    她神秘一笑,挑着眉,用手指比嘘。

    耿今来看了一眼内院方向,低头出门,又被她叫住。

    “你到外面买些吃的。”

    问题肯定是出在饭菜上面,而且药应该是只下在她的饭碗中。为了安全起见,她暂时不能吃顾家的饭。

    耿今来走后,她进了屋。

    顾安幽深的眼神望过来,似在透着她,不知看向何处。

    她被那目光一惊,下意识地低头。眼神左右瞄着,寻到一个凳子,迟疑地坐上去,其实她更想躺着。

    这一世,真是命苦。

    身体不舒服还得硬扛着,连个躺着歇会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药效上来,倒是没有之前那样总想往茅房跑。这半天折腾,她有些脱力,想想自己历经两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罪。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慢腾腾地走到床边。

    “我想歇会。”

    漆黑的大眼珠子盯着人看,透着那么一点可怜,还有一丝委屈。

    顾安闻言,起身。

    她心头大喜,也不顾他要去哪里,自己掀开被子就缩进床尾。一沾床,舒服得直叹气,还是躺着舒服啊。

    顾安走到房门外,上了耿今来的那张小床。

    耿今来回来一看,当场愣住,主子怎么睡在外间?

    他一探头,就看内室床上鼓起的被褥,心知大床被少夫人占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家主子何等尊贵的身份,屈身顾家已是够委屈,还得给别人让位置。

    “少爷。”

    顾安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摆摆手,“我无事。”

    耿今来一个大男人,险些红了眼眶。忙掩饰地把东西一放,收拾收拾开始煎药。都怪少夫人,不光指使自己干活,还欺负主子。

    想着想着,心里生了怨,骂自己为何要听她的话。

    周月上可不知道被耿小子埋怨上,她一觉睡到下午,腹中唱空城计才醒过来。一醒来就闻到药味,趿鞋下地。

    外间,顾安在喝药。

    看到她,耿今来别过脸去。

    “今来,我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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