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散去了斩妖剑芒的法术,焦飞心中倒是非常畅快,自忖这段时日没有白过。

    “怎的只有你一人在此?陈太真师兄呢?”

    焦飞才散去了葫芦剑诀,就听到了冷冷的一声责问,他吓的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还能稳住手脚,轻轻抬头,见院子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人,这人他倒是见过,正是上次去见苏真,从玉楼殿里匆匆出来的那个男子。这人双眉入鬓,目若朗星,是个极罕见的美男子,自是脸上带了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极难生出亲近之感。

    “陈太真师兄炼了水云丹之后就出去了,还未回来,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小弟焦飞。”

    这个男子冷冷道:“我的名字你该知道,某家就是徐庆,拿走了你剑丸那人。”

    焦飞不知多少次想过,夺走了自己剑丸的人,该是何等跋扈,但是他在北极阁执役,偶尔去苏真处请教道术,从来不曾在金鳌岛上多逗留,也从未有见过徐庆此人。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这么一个美男子,而且身上的不怒自威的气势,看起来坦荡荡,正气凛然,怎么都不似一个不讲道理之人。

    焦飞收敛了情绪,拱手为礼道:“原来是徐庆师兄,小弟还未谢过当日您的救命之恩,如不是您恰好路过,小弟只怕已经被那头马妖杀了。”

    徐庆冷哼一声道:“这点小事,也不要拿来说。你能千里跋涉送苏真师弟回来,徐某难道还没有同门的情分。”

    焦飞实是不知该跟徐庆说些什么好,道谢之后,见徐庆似是不大愿意说话,也不愿意开口了。

    倒是徐庆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双眉一挑,沉声说道:“你可知道,苏星河师伯只收了你一个弟子?”

    焦飞略略愕然,不知徐庆怎会提起这个问题,老实答道:“知道,苏真师兄跟我说过,师父本来不喜收徒。”

    “不过,苏星河师伯入道前却曾娶妻生子,留下了一脉骨血。前些时候恰逢我出门办事,苏师伯就叫我去看望他的后人,没想到苏师伯的后人为奸人所害,我去迟了一步,没能救下苏师伯的家人,只剩下了一个七代玄孙,被我带回来,收入了门下。”

    焦飞肃容道:“苏师收我入门,恩德如天,虽然小弟现在法力不济,但定会全力维护苏师的后人。”

    徐庆淡然道:“你也维护不得什么,我那徒儿天份绝佳,入门七年已经有了炼罡的修为,前些时候已经去了中土要手刃大仇。”

    焦飞被到了一下脸面,脸上有些讪讪,低声问道:“这些苏真师兄都未跟我提起,不然怎也要见苏师的后人一面。”

    徐庆把手一挥,冷冷的说道:“这些事情苏真师弟并不知晓,我根本就未曾跟他说过,我那徒儿的来历。修道之人哪里有许多婆婆妈妈,只要问心无愧,俯仰由人,便是做人的正道。”

    徐庆看焦飞的眼神越来越冷,好久才淡淡说道:“若不是你心中并无怨天尤人之纠结,我也不会跟你说起此事。”

    焦飞心中凛然,低头受教道:“若是小弟计较一物得失,心中愤懑,也就不是个修道的种子,师兄也就不必提起此事了。”

    徐庆淡然道:“苏师伯当初曾与我有莫大恩德,若你不是个成道的料子,我迟早撵你走人,免得给苏师伯丢人。既然你向道心坚,我也不妨把此事说个你知道。法器易得,大道难求,陈太真师兄和我同在郭师门下,修为远远高出侪辈,你能得他指点,也是莫大机缘,不要辜负我和苏真师弟帮你争来的这次机会。”

    焦飞心中一震,忙谢道:“徐师兄一意护持,小弟还不知道,心中甚是惭愧。”

    徐庆袖袍一拂,英俊无匹的脸庞上生出了一股凌厉的气势来,对焦飞说道:“你也莫要谢我,你运气极佳,居然能得苏星河师伯赏识,我夺了天星剑丸,便是要看你受不受得挫折。你若是跟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心中小肚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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