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后,就被单独隔离起来。徐公呢,也没工夫去审问他,而是连夜派人六百里加急,赶赴咸阳。从徐公的话语中,刘阚还探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始皇帝嬴政,在十余日之前,再次巡狩东方。

    如今车驾已经出了函谷关!

    “刘生回沛县的话,老夫倒是要给你一个建议。按照行程,如果你这个时候上路,怕是会和陛下巡狩的路线重合。所以,我建议你不要走聊城一线,最好是改道走邯郸安阳一线,自成皋过大河,走鸿沟,经由大梁,从砀郡入泗水郡。路程远了些,不过能省却很多麻烦。”

    这心情好,说话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亲热。

    鸿沟,是沟通大河与淮水的人工运河。早在魏惠王十年(公元前360年)就开始兴建。

    似乎说的有道理。

    这样一来,正好就可以错开和始皇帝的行程。的确是绕了远路,但却能节省不少时间。

    刘阚谢过了徐公,然后告辞离去。

    有一件事他算是放下心了……在没有得到咸阳的回复之前,徐公绝对不会去找高渐离的麻烦。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若是牵扯的太深了,只怕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能做的已经做了,刘阚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至于高渐离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这已经不是刘阚应该去考虑的问题了。

    就这样,刘阚在宋子又停留了三日。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车宁留下了不少的东西,特别是那些用来制作烧酒的工具,弃之未免可惜。但一辆车肯定是装不下了。刘阚干脆又在宋子买了一辆车和两匹驽马。

    把车宁留下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搬上马车。

    灌婴和程邈一辆,刘阚和蒯彻一辆。黑骡就拴在马车的车辕上,而后就离开了宋子城。

    “东主!”

    在离开宋子的第二天,蒯彻赶着车,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您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天说的话?”

    刘阚不禁奇怪的反问。

    蒯彻说:“就是高渐离出现的那天。您在街上说的那些话……您说,如果高渐离成功了,对秦,对天下,都是一件好事?这些日子我一直想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

    刘阚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时也只是感触而已,但若让刘阚说原因,却有些困难了。

    想了想,刘阚轻声道:“蒯彻,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来原因。只是……也许以后会明白吧。”

    蒯彻的目光闪烁,表情很生动。

    片刻之后,他笑着点头,“东主的意思,小人已经明白了。今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是不是?”

    这句话饱含深意,让刘阚心神一颤。

    没有再去接口,而是呆呆的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突然间,生出了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触。

    算一算,这一次的旅程,已经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了。

    唐厉他们应该回来了吧……

    老娘是否安好?还有王姬母子,如今又在做些什么?在沛县的时候,感觉沛县很小。

    可是出了门,又甚为想念。

    这次出门,也算是有所收获吧……

    等那药酒出来了,一定要好生的休息一段时间。整日里算计来算计去的,实在有些累了。

    靠在车辕上,刘阚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

    这一路上,还算是顺利,倒也没有再遭遇什么差池。

    经过了二十多天的颠簸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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