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樊哙家里汇合,刘邦这才一摇三晃的走了。

    算算日子,再有二十天就是万岁酒出窖的日子。过了那一天,刘阚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想到这里,刘邦不由得笑了。

    做人啊,还是莫要太出风头的好。

    无耻无礼又能如何?老子不照样活的很好?反倒是那些懂礼知廉耻的人,整日里勾心斗角。

    一个不小心,全家都要跟着倒霉,又是何苦来哉?

    哈,有些时候,做老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且看始皇元年时,那些个被强行迁至咸阳的富豪大户们,过的是怎生的一种生活?反倒是老子这种‘鼠辈’,依然是逍遥自得。

    刘邦越想就越觉得得意,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对于和吕嬃的婚事,刘阚显得并不上心。

    这并非是刘阚不喜欢吕嬃,而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原则。就婚姻而言,古时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可以追求**,追求个性而一辈子独身主义,可是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不结婚,不娶妻生子,在许多人眼中,就属于是大逆不道。

    可是,如果那感情中参杂了别的东西,就变得不再那么美妙。

    至少在刘阚感觉着,和吕嬃的这桩婚事里面,参杂了太多的因素,以至于他感到厌烦。

    不过他厌烦,阚夫人却不觉得厌烦。

    老夫人很喜欢吕嬃,对于这桩婚事,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所以当吕文派人来提亲之后,她立刻热情的响应,并且非常积极的商议着具体的婚期。

    事情很顺利,很快双方就确定下具体的日子。

    六月初十,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黄道吉日,也就是那万岁酒出窖的前十天。

    为什么选择六月初十?

    这里面自然有其独到的说法。

    反正刘阚也听不明白,总之一句话:这一天结婚,将会多子多孙,还能让家业更兴旺。

    此时的婚礼,远没有后世所说的那么繁琐。

    双方说好了日子,然后摆下酒宴,迎娶新娘过门,非常简单。当然了,其中少不得一些嬉戏,但诸如闹洞房之类的风俗,还没有流行起来,而繁琐的礼节,也还没有推广。

    “娘,是不是太着急了?”

    刘阚不免感到了些许不满,“我这边马上就要出万岁酒了,这一来岂不是会有所耽搁?”

    “耽搁甚?”阚夫人不高兴了,“阿阚,你都已经十八了,你爹当年娶我的时候,也不过十六而已。若在三川郡,和你一般大的孩子,说不定已有了孩子……阿嬃我觉着挺好,也正赶上东翁这么热情。趁早把这桩亲事定下来,娘这心里,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怎么,你难道不喜欢阿嬃吗?”

    “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啊!”

    “突然个甚?抽出一天的时间,把婚事办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阿嬃也不会扰你!

    就这么决定了!”

    阚夫人说的是斩钉截铁,刘阚却是哭笑不得。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无可圆转。只好阴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跑到了唐厉的住处。

    “老唐,我要成亲了!”

    唐厉闻听,却不禁笑了,“那可要恭喜你喽。”

    “可是现在这情况,我哪有心情成亲啊……雍齿不解决,李放还虎视眈眈,终究不让人放心。”

    唐厉淡然一笑,“成亲是成亲,雍齿是雍齿,两码子事情,你莫要掺和到一起。

    其实在我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恩,说不定对于我们而言,还是一个好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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