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厉一把将他拉下来,“你少在这里疯。当初让你这么做,是因为我们都清楚,就算是杀了那个人,郡守大人也不会太过斥责阿阚。如今任大人被调走了,这新任的郡守是个王族,什么性子,喜好什么?我们都不了解。若是一个处置不当,你非把阿阚陷入一大堆麻烦中不可。

    你乖乖的留在这里。

    正好第二批移民就要到了。

    阿阚马上要着手准备组建甲士,你留下来帮他,混个功名爵位,想必也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灌婴一顿足,唉了一声,坐了回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司马喜的声音,“弓大叔,您怎么来了?”

    “喜子啊,大人在不在?”

    一个苍老地声音传来,“我是来想大人报一下帐。今春他送给大家的种子,还有一部分没用。”

    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一袭青衫,倒也衬托出卓尔不群的风范。

    陈义本正在和唐厉说话,无意之中扫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顿时让他变了脸色,忙长身站起。

    噌噌噌从庭上台阶跳下来,快步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

    深施一礼,恭敬的说:“张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人正是弓仓。由于他识文断字,还精于算术。故而刘阚让他协助曹参,管理移民生计。

    陈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庭上的唐厉等人也吓了一跳。

    张先生?他不是姓弓吗?

    弓仓脸色也微微一变。强作笑颜道:“这小哥儿,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老夫姓弓,并非姓张。”

    陈义说:“张先生,您早年在家乡讲学地时候,我曾随家主聆听过您的讲学。一晃已多年,您可能不记得我,但小子却记得您。您不是在咸阳做官吗?怎么,怎么会跑来这楼仓了呢?

    您这一身打扮。又是为何?”

    唐厉等人也走了过来,听到陈义的话。不由得都怔住了。

    在咸阳为官?

    唐厉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弓仓道:“先生,先生莫非就是那位咸阳御史,张苍张大人当面。”

    弓仓闻听,心里咯噔一下。

    旋即苦笑一声。“原以为躲到了这里,不会有人识得我,没想到……不错,在下正是张苍。”

    人家把名字都喊出来了,在躲躲闪闪地不承认,不免有些小家子气。

    陈义有些莫名其妙,“张先生。你好好的在朝中为官,为何要躲起来呢?”

    唐厉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可以遇到长者,实在是唐厉之幸事啊。”

    说完,他走出官署大门,看四周无人,后转身道:“还请长者上座。”

    这眨眼的功夫,弓仓……不。是张苍已不再复早先那副浑噩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长者气度。

    他点点头,在陈义地搀扶下,一手拉着司马喜,走到了庭上。

    “道子,关门!”

    唐厉喊了一声之后。陈道子上前把官署大门合上。他没有见过张苍。却也听说过张苍之名。

    故而在态度上,也就多了几分恭敬。

    唐厉为张苍满上了一爵酒。“张先生大名,小子早有所闻。您在咸阳做御史地时候,就听说过您地事情。传闻先生因抨击朝政的弊端,惹得皇上怒,还派人缉拿,我等都提先生担心啊。”

    陈义闻听,惊讶地看着张苍。

    张苍苦笑一声,“我哪有那许多的名望。只是认为朝廷刑罚太严,而且推广太急,所以忍不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想要废除肉刑,可陛下又不同意。一急之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