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懂得如何守城。准确的说,我虽然出自墨家,但比起这个人来,却算不得墨家弟子。”

    “是墨家弟子?”

    程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自祖师离世之后,我墨家分为三派。

    分别是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和邓陵氏之墨。其中,相夫氏居于三晋,故衍生出魏墨赵墨两支;相里氏虽也是祖居三晋,但由于西近于秦国,故而有分出相里氏之西方秦墨和五侯氏之于齐鲁之地的东方齐墨。还有一支,为南方之墨,诵读墨经,倍谲不同,故名别墨,也有人称之为楚墨。

    别墨弟子不常出世,故而于今日墨家衰落,而南方之墨尚存。

    我向东主多推荐的人,名叫苦行者。是南方之墨祖师苦获的后人。东主若得此人,楼仓定能安稳如山。”

    苦行者?

    好古怪的名字!

    不过让刘阚感到吃惊的,还是这墨家之中,纷杂繁琐的派系。

    沉默了片刻之后,刘阚问程邈:“那先生可识得这苦行者?亦或者知道此人如今是在何处?”

    程邈点点头,“苦行者住在云梦泽畔,一名沙羡的所在。早年间我还在朐忍为官的时候,和他颇有往来。不过后来……呵呵,若东主愿意,我可以请他出山。”

    如果这个苦行者真的如程邈所说的那样有本事,能请出山倒也的确是一大臂助。

    “但不知请他出身,需要甚条件?”

    程邈笑道:“一不需钱绢,二无需许喏。只请一人随我同去,足矣。”

    “谁?”

    “蒯彻!”

    刘阚轻轻的搓揉面颊,沉吟片刻之后道:“既然如此,先生可即刻动身。我会让蒯彻和道子随行,若需甚物品,只和曹参说就是了。不过先生当快去快回,我这楼仓,当真是缺少人手。”

    程邈点头答应,起身准备出门。

    “先生,我听信说,您在田庄弄了个池子,做甚用处?”

    程邈微微一笑,“这个嘛……东主且莫心急。待我成功之后,自然就清楚是甚用处了。”

    说完,他走了两步。

    但到庭外之后,又折身返回,一脸严肃的说:“东主,邈还需再次提醒东主,莫招惹秦清啊。”

    “啊,啊……”刘阚点点头,“我知道了!”

    ******

    回到卧房,吕嬃正坐在门阶上,看一部书简。

    见刘阚回来,她连忙起身,“阿阚,你看上去闷闷不乐,是什么原因?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刘阚轻轻揉动太阳穴,把那秦曼的来历简单介绍了一下。

    吕嬃闻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只以为她是个贵人,可未曾想到,她竟然有如此背景。”

    刘阚苦笑道:“那你说,我今天那句话是不是很可笑?”

    吕嬃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啊……没有永远的富贵。想当初我家在单父不也是很有威望?可现在呢,如果再回单父打听,我估计至少有一半的人,不知道吕家的事情。我以前听一位先生说:凡事都是盛极而衰。秦家已经富贵了几代人,到秦清恐怕是顶峰,接下来就会衰落。

    但我家阿阚就不一样,你现在才十九岁,却已经有了如此的家业。

    一代两代之后,咱们未必就胜不过那秦家……保她九世,我一点都不觉的有问题,很好啊。”

    刘阚叹了口气,狠狠的揉了揉吕嬃的头发。

    “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在别人听来,说不定还会觉得我狂妄呢。”

    沉思片刻之后,他轻声道:“不过看起来,想要得东门阙盐场的利益,我们就必须舍出一些才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