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市想到这里,用力的搓揉起了面颊。

    我一定可以成功,一定可以成功……

    出盐仓之后,向西北行十四里,过夹谷山,就走上了驰道。

    自始皇三年开始,这驰道就着手修建。历时两年,如今已四通八达,修缮的已经非常完善。

    不过在出行的第一天,就下起了小雨。

    细雨蒙蒙,诉说不尽的愁肠。

    加之车队后面那些孩童的哭泣声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也让徐市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烦恼。

    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行进了三十里。

    这让徐市很不高兴,当晚在宿营之后,召集来五名闾长,严令第二日要加快速度。

    可到了第二日,这雨下的更大了!

    有不少孩子,在当晚就生了病。这也让徐市非常头疼。

    走了一个白昼,却只走了二十里地。徐市一咬牙,命人连夜赶路,必须要在四天以内,抵达琅琊台。

    这一发狠,士卒们也就不顾忌什么了。

    早先还担心过度的颠簸,会让那些孩子吃受不起。但如今徐市既然发了狠,那就什么都别说了。保住自家的脑袋最重要,反正这些孩子当中,又没有一个是和自己有关系的,赶路!

    一夜急行,硬是赶出了四十里路。

    从赣榆到琅琊台,大约四百多里的路程。

    这是当兵的发起狠来,在第三天硬是走出了八十里,差不多是近一半的路程。

    到了第四天,天终于晴了。

    压在徐市心头的阴霾,也总算是驱散了些。难得的在安车上打了个盹儿。士兵们疲惫, 他何尝不累?整日的听着那些孩童们的哭喊,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承受不住。更何况徐市并非铁石心肠。

    阳光很明媚,队伍沿驰道行进。

    突然间,徐市被一阵颠簸所惊醒,蓦地睁开眼睛,掀开车帘怒道:“前方发生何时,为何停止不前?”

    一名闾长纵马飞来,气喘吁吁的说:“启禀大人,前方有关卡拦路。”

    “关卡?”徐市厉声道:“难道他们没看见符信吗?让他们开关放行……”

    闾长苦笑道:“仙师,只怕是不行。据说前两日暴雨,使得前方驰道出现了状况。如今正在加紧修缮,预计要整整一日的光景。仙师,大家也都累的不行,要不然咱们休息一天如何?”

    徐市一蹙眉,摇了摇头。

    “不行,咱们必须加快脚程,不能休息……拿地图来!”

    有随行的亲信,将一张牛皮地图转过来,交给了徐市。徐市低头查看一下,而后沉声道:“传令下去,队伍绕马耳山走,穿过巨石涧,连夜行进。我记得过了巨石涧往东北,有一个集镇,明日正午前抵达,准许大家休息一日。告诉下面,在辛苦一下,到了琅琊台有赏。”

    “喏!”

    闾长立刻答应下来,拨转马头传达命令。

    徐市靠在安车里,长出了一口气。

    还真不顺了啊!

    你看看从出了盐仓之后,这一路上事情层出不穷,让人烦不胜烦。罢了罢了,出海之后,老子再也不回来了。索性找一海岛,妥善的安置了这些孩子之后,老子一个人寻仙山去。

    徐市想到这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队伍转向马耳山方向,关卡上的八个秦军打扮的男子,却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

    待那一行车辆消失在山脊下的时候,其中一人扯下头上的黑帻,恶狠狠的说:“一群败类。”

    “娘的,都是齐人!”

    几个人低声的嘀咕着:“还说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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