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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连僮县和徐县两地的县长。如今见到刘阚时也不敢受他全礼。吕文在路过僮县地时候,曾暂宿了一宿。那店家听说他是楼仓令的亲戚。热情的不得了,让吕文大叫吃受不起。

    和他在沛县的情况比一比,真是天壤之别。

    “夫人,要不你也进去帮忙吧。”

    吕文在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别出什么事儿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大丫头分娩可没这么难过。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生下来?气死我了,可真真个是要把我给急死了。”

    吕文顿足催促。

    连他那大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吕夫人应了一声,朝院子里走去。

    “老灌,你说阿阚这次会生男孩还是女孩儿?”

    官面上,钟离昧也好,灌婴也罢,见到刘阚都要尊称一声仓令。不过在私下里,还是称呼他地名字。

    灌婴眼皮子一翻,“阿阚不会生孩子!”

    “我是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着不就知道了……还自称不动如山呢,一点定性都没有。”

    “我没定性,你有定性……你腿抖个什么?”

    “骑马骑地,你管得着?”

    这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就要拌嘴。

    一旁曹参蒯彻等人,也习以为常,根本就不理睬他二人。

    苦行者正色道:“以我推测,当是个女娃。”

    “呸,凭甚是女娃?”

    灌婴呼的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偏说是男娃。”

    钟离昧眼珠子一转,“不如这样吧,我们打赌,二百钱,我赌是女娃,谁要下注,谁要下注。”

    “禽兽!”

    没等钟离昧说完,一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灌婴和苦行者更是恶狠狠的骂道。不过骂完了之后,苦行者从怀中坚定的掏出钱袋子,在石桌上画了一道线,“一边男,一边女,我压女娃。”

    “我压男娃!”

    曹参和周昌两人,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三人一纠缠,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一些。蒯彻也冲上去押注了,而程邈看上去也有点跃跃欲试。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钟离昧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曹参和周昌,也不禁心动。

    就在这时候,从后院中传来了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在后院门口打转儿的吕文狠狠地朝着吕释之地脑袋拍了一巴掌,激动的说:“生了,生了!”

    “生了就生了呗,打我作甚?”

    吕释之哭丧着脸,揉着脑袋一副痛苦表情。

    “男地?女的?”

    一群大老爷们儿冲过来,伸着脑袋,激动的嚎叫着。二百钱的赌注虽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门帘一挑,阚夫人笑呵呵的抱着一个娃儿,走了出来。

    王姬搀扶着她,也是一脸的春风。

    “婶婶,男娃女娃?”

    阚夫人一脸幸福状,“是个男娃,刘家有后了!”

    “行者,赔钱!”

    夫人话声未落,钟离昧和灌婴已经抓住了做势想要溜走的苦行者。那苦行者身高七尺,体型单薄瘦弱。那经得住钟离昧和灌婴这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伙蹂躏,顿时出一阵鬼哭狼嚎声。

    与此同时,吕却虚弱的躺在褥子上。

    苍白的脸上,有一抹病态的嫣红,一手仍紧紧的和刘阚的手握在一起,眼中流露幸福的喜悦。

    “臭阚,是个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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