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秦军被杀死了二十几个,余者也无心再战,一哄而散。蒙克和李成,这时候也获得了自由。二人来不及道谢,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刚下马的刘阚。蒙克颤声道:“君侯,我父亲他……”
“上将军死得其所,二公子节哀!”
蒙克张了张嘴巴,似想要说话。可这话未出口,鲜血喷涌而出,险些瘫倒在地上。
自从得知父亲的死讯之后,蒙克就很压抑。他不似兄长那样,能靠着吵闹泄心中地悲哀。
积郁心中,又隐隐不愿意相信。
如今听得刘阚亲口证实,心中的那股子气再也压制不住,这一口鲜血喷出,却感觉轻松了许多。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蒙克抄起一支利矢,用力折断。
而蒙疾一手拿着长,一手拎着一柄铁剑,在雪地里走动,不时的用铁剑劈砍死尸,看似是检查有没有假死之人,可实际上,却在用另一种方式,泄心中的悲愤,以及报仇的决心。
李成颤声道:“君侯,大公子他……”
刘阚简略地把九原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轻声道:“大公子被王离重伤,如今很危险。
我准备去羊草沟抓一个郎中来,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刘阚没有去询问蒙家兄弟被抓地过程。其实那过程也无需去询问,刘阚可以猜出来个大概。
“羊草沟?”
蒙克歪着头想了想,摇头道:“那地方我曾经路过,的确是有几乎人家。但我却不记得,那里有什么郎中。我记得当时我和大哥还在那里留宿了一晚,当地人说要找郎中,需走几十里路呢。”
“啊?”
刘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郎中……
李成说:“羊草沟这地方我也走过,的确是没什么郎中。要想找郎中,怕就要到小怀乡那边。
不过那里有一个兵营,驻扎有大约两曲人马。想在小怀乡劫人,只怕是不太可能。
从这里往西走,正常走两天的路程,有一个地方名叫乌河镇。我依稀记得。那里倒是有个郎中,医术还很高明。据说是从济北郡被迁过来的囚奴……乌河镇往南,就是大青山,向西一日可见大河。而且,那附近没什么兵营,要是我们能快一点的话,说不定可以早到乌河。”
毕竟是经常跟着扶苏一起巡视北疆的人,对北疆地熟悉程度。远非蒙家兄弟可比。刘阚想了想,似乎李成地主意更妥当一些,当下点头同意。
这次袭杀,又死了两名楼烦骑军……但好在救下了蒙疾蒙克和李成三人,也算是小有收获吧。刘阚等人草草的在密林之中挖了两个坑,把楼烦骑军地尸体埋好。又有屠屠收拢来了几匹战马,众人纷纷上马,打马扬鞭而去。雪越来越大。很快地把那小路上地狼藉掩盖起来……
对于蒙家兄弟和李成的到来,最开心的莫过于赢果了。
哈无良是一个锐士,刘信又闷傻傻的,很难为赢果分担忧愁。而蒙家兄弟和李成就不一样了。
相对而言,赢果对蒙家兄弟和李成的信任。远过对刘阚的信任。
哪怕刘阚曾护着她一路颠簸,可在赢果的心中。还是蒙家兄弟最为可亲。
原因很简单,蒙家兄弟地出身,更容易被赢果所接受。在这一点上,生活在泗洪地区的刘阚,绝对无法相比。于是,这一行人马又有了变化。李成驾车,蒙疾蒙克随车护卫。而屠屠则带领扶苏的宿卫在前面开路。刘信则跟随着刘阚。率领六名楼烦骑军在后面压阵行进。
也许是有意识,也许是无意识。
赢果逐渐的把刘阚淡化出去。不再像刚开始时候那样,对刘阚言听计从。以刘阚马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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