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风兽,怀抱赤旗,一只手举着。马背上有一根绳子,顺着绳子看过去,就见另一头,却拴着李二黑和狐偃两人。

    绳子打成了结,套在两人的脖子上。

    衣衫褴褛,双手被缚……

    “妹夫,救我!”

    狐偃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一马当先地彭越,立刻大声叫喊。

    刘+面无表情,只是用脚轻轻一碰马腹,赤兔马立刻向前小跑了两步,把狐偃和李二黑两人一下子带翻在地上。那绳索勒住他们的脖子,狐偃只能呵呵地出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彭越还没有开口,那李大黑却怒了!

    “姓刘的,你怎能如此欺辱我兄弟?我和你誓不两立!”

    口中咆哮着,纵马向刘+就冲了过来……李大黑地马,还是刘+赠送给彭越的礼物,血统不错。

    马奔跑起来,也是快如闪电。

    彭越一把没有拉住李大黑,眼睁睁的看着他,就冲到了刘+地面前。

    掌铖一领,当头就是一击。

    刘+冷冷的看着他,赤旗在手里扑棱一掉头,迎着那铜铖呼的撩起,只听咔嚓一声响,铜铖被赤旗,一下子斩成了两截。没等李大黑反应过来,刘+一催赤兔马,赤旗顺势向下一抹。

    只听希聿聿,战马一声悲嘶。

    硕大马头,被刘+一旗斩断……

    沾着鲜血,冷气森然的赤旗架在了李大黑的脖子上,身后李二黑和狐偃则被勒的面色铁青。

    “刘+兄弟,手下留情!”

    彭越纵马疾驰而来,可还没等他靠近,就听刘+一声大吼:“彭越,你再上前一步,此三人,人头落地!”

    “吁!”

    彭越连忙勒住了战马,表情尴尬的看着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相距大约二十步左右,四目相视。

    “刘+兄弟,这其实……”

    “彭大哥!”

    刘+打断了彭越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大哥了……误会不误会的,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十载交情,已经被这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与其你我以后相互猜忌,倒不如今日把话说清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看重你我地交情,就断然不会留那王恪的使在田庄里面。你留下了,就说明,你的确动心了!”

    “

    不知为什么,彭越没有勇气否认刘+的话。

    刘+笑了一笑,“不过我还是很感激,感激你昨日酒宴上,没有痛下杀手,还让巨和秦结拜为兄弟。不为别地,只为巨和秦的兄弟情谊,我今日放过这三人地性命。但有两句心里话,却必须要说出来。

    彭兄,你为人重情义,但却容易被人所影响。

    有些时候,你确立了目标,就不应在随意摇摆……你不是个有大主意的人,更当谨守立场。”

    “刘+兄弟……”

    刘+收起了赤旗,一刀斩断挂在马背上的

    向彭越一拱手,“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彭兄,你多保重,我告辞了!”

    赤兔嘶风兽仰蹄一声长嘶,原地滴溜溜打了一个旋儿,风一般朝着远方急驰而去!

    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但彭越恍若未觉。

    “妹夫,不能放他走,否则……”

    “你住口!”

    彭越的心中,突涌起一股怒火,抬手狠狠的朝着狐偃抽了一鞭子。这一鞭子,夹杂着彭越心中地愤怒、愧疚和迷茫,力量奇强。只抽得狐偃啊呀一声惨叫,脸上更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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