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高在咸成仁,我带着全家老小,就离开了老家,跑到这壶口居住。
一晃,我小孙孙已经十三了,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着过去了,可没想到,还是遭逢兵乱。”
人常说,温柔英雄冢,果然不虚。
当初在宋子城初遇车宁的时候,家伙虽略显疲态,但不失为豪壮之士。
可这十年过去了,昔日的屠,却变成了这般模样。特别是在谈论孙儿的时候,那表情……
刘忍不住笑了!
“好了,你这老儿如今可真的是唆。”
“哈哈哈,等你和我这般年纪,说不得比我还嗦。”
车宁闻听刘+地调侃,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吧,我就直说了。
这赵地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对不对?”
“没错!”
“不管是谁打赢了,肯定免不了生灵涂炭。
我已五旬有余,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我那孩儿,还有我那几个小孙孙,却还要传承我香火。
我助你解了这一场危难,你保我孩儿和小孙孙,能平安富贵,如何?”
刘+诧异道:“狗屠老儿,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能保你孩儿平安?
要知道,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连老家都丢了,这拖家带口的要跑去河南地避难,你就这么有信心?”
车宁忍不住大笑,“贩酒小儿,我对你有甚信心?
只是你这家伙,忒能折腾……想当初在宋子城的时候,还是个贩酒小儿,可十年,就成了什么劳什子君侯。他娘地,老子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能折腾的家伙了,保不齐将来复起。
再说了,你说甚自身难保?
你让出楼仓,引得秦军和楚军火拼,而后趁机撤离,还把一个烂摊子扔给了魏咎,让他承了你好大的人情。这一路上,你他娘的吸纳流民,活人无数。连上党郡都知道,老秦出了个仁义之人。他娘地,你逃命都能逃得如此风光,老子当然信你,将来定然能做出番事业。”
这车宁喝了两口烧酒,嘴巴里可就‘豪迈’起来。
只听得坐在刘+身后的薄女,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好生的难受。
刘+揉了揉鼻子,也忍不住笑了。
“老儿,你这越老,可是越弥辣了……比起当年来,的确是进步不小。”
“我哪有兴趣关心这个?”车宁笑着摇摇头,“是我一个小兄弟告诉我地这些事情,否则我怎可能知道?”
“小兄弟?”
刘+一怔,“什么小兄弟?”
“哦,我那小兄弟,名叫乐叔。
原本是人,后来因为避难,全家就搬到了屯留(今山西长子县东北)。如今在壶关服役,担任:长之职。那家伙喜欢琢磨这些事情,而且很厉害。我听他说,他祖上还做过名将。”
乐叔?
很陌生的名字……
刘+只知道,在战国时期,有一个名叫乐毅地名将。
难不成,这乐叔是乐毅的后人吗?
“他祖上,可是乐毅乐打将军?”
“那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那他现在……”
“你先说,答应不答应吧。”车宁喝了一大口酒,瞪着刘+说:“你要是答应,我可为你引介。”
“你这老儿!”
刘+笑着摇摇头,“你明知道,我肯定会答应地,还非要我说出口吗?”
车宁浓眉一挑,“话还是说明白一点出口地话,总不成反悔!你若是不开口,我怎知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