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雕的后劲儿颇大,温酒更添酒兴。刘阚已熏熏然,闻听程邈询问,不觉笑了起来。

    “先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程邈闻听,先是一怔,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东翁此言甚妙,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而旁边的灌婴,却流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阿阚,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却也要知天数啊。”

    “天数?天数又是什么?”

    刘阚忍不住笑了,“先生也说了,我本不存在,天数与我何干?我即天数,天数即我。”

    以刘阚那谨慎的性子,清醒时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语。

    也是这酒后失言,失却了往昔的那般小心。程邈闻听此话,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目光一转,落在了灌婴身上。

    却见他,神情肃然,非常认真的看着刘阚,许久后举起酒盏,“阿阚兄弟,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