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人这般本事,也算了得。”

    灌婴顿时张口结舌,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蒯彻。

    而蒯彻呢,说完之后,又低下头去看书。一旁刘阚心里直乐,“蒯彻说的好,说的好。”

    “却是溜须拍马之徒!”

    灌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溜须拍马也要会察言观色,这也是一桩大本事。说的好,能出将入相;说的不好,则有性命之忧。灌先生却需小心才是,这溜须拍马之辈,最是容易记仇,且不可得罪。”

    “你……”

    灌婴咬牙切齿的看着蒯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刘阚心道:你个家伙,居然和一个策士争辩。当年秦王何等人物,六国四公子也非等闲之辈。还不是被苏秦张仪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和这纵横家争口舌之利,一个字:死!

    “那你说说,骑射如何就是小道了?”

    蒯彻非常严肃的说:“小人从未说骑射是小道,我说的是小技……道与技的区别,君可知否?”

    “啊,这个……”

    “观君之气象,他日也是为将之人。若只知搏杀,不识大道,最终也只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小人这里有一部兵书,乃早年游学所得。故燕大将秦开所遗,君不妨试读之?

    若能领悟一二,再与小人争辩。

    若不能领悟……哈,恕小人尚要读书,实在是没有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先读一下兵法吧,否则我连和你辩论的兴致都没有,差距太大了。

    灌婴被蒯彻几句话憋得脸通红,却是有火发不出来。

    那边蒯彻一脸真挚的从褡裢里翻出来了一卷木简,郑重其事的递给灌婴。

    刘阚在旁边直笑得肚子疼……

    什么叫做差距?这就是差距!

    话语中不带半个脏字,直接就把你给鄙视了,然后你还要感恩戴德的去谢谢人家的指点。

    灌婴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

    “算你狠!”他一把抢过蒯彻手中的木简,气呼呼的把马鞭和缰绳扔给刘阚,转身往车厢里钻。

    蒯彻后面紧跟着说:“知耻而后勇,君他日成就必然不俗。”

    这话说的是一个叫正经,正往车厢里钻的灌婴,险些趴在车上,一种欲哭无泪的感受,油然而生。

    刘阚接过了马鞭,在后面笑道:“灌大哥,这就叫做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啊,那个啥。”

    “哪个啥?”

    灌婴露出头来。

    不可沽名学霸王!刘阚心里嘀咕:不过那位霸王,如今恐怕正活的滋润吧。

    就这样,同行的旅伴多了一个人,使得这旅程变得热闹了许多。比起程邈的一本正经的说话方式,蒯彻的牙尖嘴利,让大家平添了几分欢笑。至少,刘阚就是这么觉得。

    当然了,蒯彻不可能针对刘阚,所以火力都放在了灌婴身上。

    而灌婴也是愈挫愈勇,每次落了下风之后,就立刻闭上嘴巴。待到片刻之后,又开始斗嘴。其结果嘛……自然就不用说了。百战百败的战绩,也成了刘阚笑话灌婴的资本。

    不过这样一来,大家的关系,似乎悄然的拉近了许多。

    秦开,故燕名将。战国时,北方东胡在辽河上游崛起,并对当时的燕国造成了极大威胁。

    为避其锋芒,燕国以秦开为人质,入居东胡。

    秦开趁机了解的当地的环境和东胡的虚实,并且掌握了东胡人所擅长的骑射战法。

    在燕昭王即位之后,秦开逃回了燕国。用十二年时间,组成了一支极为凶悍的骑军,将东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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