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出黄金五十镒。”

    别说灌婴,就连高老驼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黄金五十镒,价值五十万半两钱。易水楼的主人看上去很不错吧,也不过二十万钱的身家。高老驼诧异的看着刘阚,暗自感叹这英雄出少年。眼前这人,端的是大手笔。

    乍听下,似乎是很高。

    但是刘阚自有他的算计。若能得烧酒的酿造方法,蒸馏提纯出高浓度的白酒……这可不是用来市面上销售所用,而是专供军方所用。换句话说,刘阚很有信心,只要他把那烧酒酿造出来,就不用去担心销路的问题。朝廷不一定会给钱,但是一定会从另一方面给予补偿。

    不管是给钱还是补偿,只要这烧酒能起到刘阚预想的作用,一爵军功当不在话下。

    这样一来,距离他的目标,也就又近了一层!

    车宁怔怔的看着刘阚,突然笑道:“老子要那许多金子作甚?这样吧,看你和你的同伴都是有本事的人,咱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如果你们能胜了我,我就免费的教给你。”

    好奇怪的嗜好啊!

    这边不等刘阚回应,灌婴长身窜出,“老家伙,让我来领教你的本事!”

    说着话,挥拳就扑向了车宁。

    而车宁也不客气,一声豪笑,滑步向前,迎着灌婴的拳头,就轰了出去。两拳撞击,蓬的一声闷响。灌婴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力大无比,又和刘阚学了许久的拳脚。在刘阚看来,至少在力量上,不应该输给这车宁……然而,拳脚相交之下,刘阚才知道,自己错了。

    这车宁是个天生的战斗狂,招数上比不得灌婴,但是却刚烈无比。

    招招都是硬碰硬,只听得蓬蓬蓬的声音接连不断。灌婴虽然雄武,可是那比得上车宁的经验丰富。招数再巧妙,遇到车宁这种打法就变得束手束脚,根本就无法施展出来。

    一旁的高老驼,不禁轻声苦笑。

    这个狗屠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的好斗?这么多年下来,竟没有半点改变。

    偷偷的看了一眼刘阚,发现刘阚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搏斗中的两人。

    高老驼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许多年前,有一个青年不就是这样子大大咧咧的闯到了狗屠的家中,然后和狗屠狠干了一架……从那之后,就成了莫逆之交?

    过往的一切,恍若隔世。

    可如今想来,却又是历历在目。

    那时候的自己,不就像眼前的刘阚一样嘛?

    站在一旁,紧张的观战……

    眼角不由得湿润了!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闸门,高老驼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

    荆轲,君之英魂,是否依然在呢?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自我得知你噩耗之后,和狗子就逃离的燕国,在这宋子苟且偷生。

    你可曾记恨我们?

    记恨我们这两个不争气的朋友,未能给你报仇雪恨?

    故国已不在,悲歌更息声。昔人今何在,至于两耆翁……荆轲啊荆轲,我真羞愧万分!

    耳边,似乎想起了萧萧悲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复返!

    变徵音起,尽显雄烈。高老驼的面容不停的扭曲着,双手更在不自觉中,握成了拳头。

    “狗贼,竟敢欺我!”

    车宁一声暴烈怒吼,令高老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不知在何时,车宁的对手已经换成了刘阚。灌婴退到了门口,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看上去非常的狼狈。在他手中,拄着一根四尺长短的铜钩,不过铜钩扭曲,显然已无法再继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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