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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瘸脚驼子,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脚也不瘸了,背也不驼,展现出全然不同的气质。

    “阿阚兄弟,这是……”

    “秦狗,休要废话,要杀我,只管动手!”

    车宁挣扎着站起来,和高老驼并肩站立。

    高老驼那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笑容,“狗子,他若真是铁鹰锐士,你我现在只怕都要躺着了。”

    “可是他手里,明明是武山剑!”

    “有武山剑的人,不一定就是铁鹰锐士。”

    高老驼说着话,微微一拱手,“刘生,先前多有得罪了。我二人也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小心谨慎。狗子的确是莽撞了,我代他向你道歉。至于你所说的那件事,我定会劝他答应。”

    刘阚蹙眉,忍不住道:“你究竟是谁?”

    “在下,高渐离!”

    这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说过。刘阚还在努力的回忆,一旁的灌婴,却惊声呼叫。

    “你就是高渐离?那荆轲的好友,筑王高渐离?”

    “正是在下!”

    啊,我想起来了……高渐离,高渐离,那个荆轲的好朋友。刘阚这时候,也想起了高渐离的来历。不过他之所以能想起来,却是因为前世一部三流狗血电影,名字已记不清楚。

    说的就是高渐离的故事,好像还参杂了一段很恶心的爱情。

    印象里,似乎嬴政对这个人,还有那么一点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基情,不过却很有名。

    居然是个名人啊!

    刘阚想了想,把手中的铜钩丢了出去。他轻叹一声,转身拽住了灌婴的胳膊,“我们走吧。”

    “刘生不要那方子了?”

    高渐离也没有想到,刘阚居然说走就走,忍不住诧异的问道。

    刘阚笑道:“是我的,总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得。不过先生,请听我一言。

    该放手时还需放手……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我虽然是个老秦人,但也佩服荆先生的勇气。生不逢时,图之奈何?走吧,离开这里吧……且为老燕人,存一分慷慨之气吧。”

    高渐离和车宁,都愣住了。

    ******

    回易水楼的路上,刘阚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了。

    走到半路,他突然抬起头看着灌婴,“灌大哥,你是故韩人,我是老秦人,将会如何?”

    灌婴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笑道:“你是阿阚兄弟,是我的兄弟。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故韩……已经不复存在。你我如今,都是秦人,至于将来,也还会是兄弟。”

    这一席话,说的刘阚心里暖烘烘的。

    其实,韩人也罢,秦人也好,不过是那些王侯们划分出来。大家说到底,还是炎黄子孙嘛。

    五百年战乱,人心也在思安呢!

    刘阚灌婴两人回到了易水楼,直接告诉蒯彻和程邈,准备动身回家。

    对于刘阚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蒯彻和程邈有些惊奇,但是并没有做太多的询问。有些事情,该知道自然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也没有用处。这两个人都是人精,谁也不会自讨没趣。

    于是,收拾行礼,准备第二天启程回转沛县。

    可不成想,在傍晚时分,徐黑却突然来拜访刘阚。

    “刘生要走了吗?”

    徐黑惊讶的说:“事情都办完了?”

    刘阚笑了笑,“都办完了……眼看着年关将临,离家久了,多多少少也有些想念。”

    徐黑流露出为难之色,“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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