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两天我都有空,时间地点学弟你来定好了。”

    话筒的另一头喜出望外,连连保证一定安排妥当,双方打完招呼就各自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这位野心勃勃的学弟又要搞什么事,看在之前的交情上,如果要她帮忙的事不过分,就顺手帮帮当还人情好了。

    放下手机,郁理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帮着家务活。一个人住就是这样,没人管很安静很自在,可什么事都是自己干,对懒人太不友好了。

    啊,晚上吃什么好呢?冰箱里好像有刚买的青鱼?就煎着吃好了。再煮个味噌,拌个海带,炸点章鱼小香肠……

    等郁理将上述那些都实施并完全下肚后,坐在客厅里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正对着屏幕里某个当红男演员脸上不时爬来爬去的壁虎痣表情复杂时,被炉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星宫……啊!馆长先生,晚上好。”德川美术馆馆长的电话,让郁理原本懒散的弓腰一下子直起来,“您已经查到了资料!?……咦?根据史料记载追溯,斩杀山姥的其实是作为仿品的山姥切国广!?不是长义吗?……是、是这样吗?……很有用!真的非常感谢,简直帮大忙了!……具体资料已经发去我的邮箱了?……谢谢谢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真的是麻烦您了!这么晚还打电话给我……是,有机会一定请您吃饭!”

    挂断电话,这种时候郁理也没心思再去看什么电视了,关了屏幕就风风火火朝二楼的方向赶去。

    终于……

    找到结症了吗!

    滚进新晒好的温暖被窝,戴上潜行游戏机,郁理喊出了连接口令。

    和洗正月时的照片一样,在本丸的电脑里她同样能接收现实那边的邮件,在游戏里她不但能看,还能打印出一份资料来直接交给山姥切。

    如果能解开他的心结,找到正确的方法,就不枉她延后回档这么多天了。

    郁理风风火火说干就干,把老馆长给的资料看都没看先全打印出来再说,变成纸质一张张翻阅也更舒服,看完到时候再往山姥切手里一塞……

    得意又想当然的心情在郁理翻阅完整篇资料后慢慢消失了,将这份资料放在桌前她沉默了很久,最终抬手将它收起来塞进了其中一个文件夹中。

    “主公,新的茶水我给您送来了。”今天的近侍烛台切端着茶托走进了广间,迎面就见到了审神者低眉垂头和往常不太对的脸色,“怎么了吗?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放下托盘,黑发的太刀下意识就关心起来。

    郁理摇摇头,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仰起脸正色看他:“烛台切,麻烦你一会儿通知下去,明天我要出阵,队长是山姥切,队员待定。”

    主人又要出阵了,上一次出阵受的伤才刚好,又要奔赴战场,刀剑们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咸鱼主人原来也有这么好战的一面,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担心她会不会再受伤。

    对此,郁理是这么回应的。

    “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怎样锻造出来的吗?”坐在首座上的人看着他们,一双碧色的眼眸鲜有的沉静,“我以前对古刀剑完全不了解,因为接触了你们,才一点点去学习去通读关于你们的生平和历史,也找到了一些古法锻刀的视频。从最初的一块小小的钢铁坯,经过不断地熔炼锤打,千锤百炼之后才有了如此锋利的你们。刀剑如此,人,其实也是如此。”

    所有的刀沉默了。

    “没有刀一开始就是那么锋利的,它需要刀匠一点点一遍遍地反复研磨,一遍遍地调整,才能有雪亮的刀芒美丽的刀纹。人类也是,如果不去磨练不去进步,那么就算内心有一堆渴望也什么都不能实现。”

    “我想变强。”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初进游戏的那段时光,一无是处除了打游戏吃零食什么都不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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