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龟甲做肉垫倒在地上的。

    刚刚在天花板一闪而过的东西,好像是……

    “主人大人,您……没事吧?”身下传来一道闷钝的声音,让郁理迅速回神。

    “啊啊!龟甲你没事吧?”意识到自己现在还趴在近侍怀里,郁理慌忙支起手臂就要起身,结果手没注意按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再度发出一声闷哼,郁理更吓到了,“是刚刚撞伤到了吗?”

    掉下来时她也没注意,不会真撞出内伤什么的吧?得,得去手入……

    慌慌张张正吓到不行,底下悠悠地传出一句:“啊啊,主人大人,请您像这样重重多来几下。”

    郁理:“……”

    啊,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刀已经劈上了这货的额头呢。

    粉发的打刀因为吃痛顿时眼睛水润起来,白皙的俊脸上却是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这表情让正骑坐在他身上的人顿时气得忘记此时的姿势有多尴尬,伏身就想再给他一手刀。

    就不能把这破癖好改一改吗?

    正要抬手再来一击,郁理发现龟甲脸上的眼镜不见了,这个变化让她一愣,好像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不戴眼镜的样子呢。

    粉发白衣的青年此时安静地躺在地上,有些凌乱的刘海下是一对细长的秀眉,他的眼睛是本丸里很少有的银色瞳孔,印象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大包平是这样的瞳色,此时那双眼睛正牢牢望着她,漂亮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有些虔诚又有些迷蒙,莫名地让人心痒痒。郁理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目光正好落在他微张着的双唇,那是很漂亮的淡粉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一瞬间,心跳明显加速。

    突然觉得这货秀色可餐啊!

    这振刀不愧系统给的评价,真的如同白菊一般雅致秀丽,郁理不知不觉看得有些脸红。原本想打人的手改成掩在了唇边,然后慌慌张张地故意不去看他,在旁边的地上摸索着捡起正好掉在附近的眼镜,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和表情直接帮他戴了回去:“你的眼镜……”

    龟甲戴好眼镜,郁理直接从他身上翻下来,咳嗽了一声故作冷静道。

    “如果没受伤,就快点起来,地上一堆东西等着我们收拾呢。”

    从地上站起身,郁理正庆幸着自己受住了诱惑没搞事,双手突然被人抓住,后背微微一痛,她撞得后面的货架一阵轻轻摇晃。

    “龟,龟甲?”突然被人扣住手腕,对象还是龟甲,郁理很吃惊,这是怎么了?

    “……我一直在忍耐。”粉发的打刀低低道,“明明之前还对您说过,您现在这样就很好,但到了如今果然不行了啊。”

    诶?

    “之前在广间的时候,其实就想说了,您要一直看着长谷部到几时?明明一直和我说话,可是他一来,您的视线就全被带走了呢。”

    这这,没有的事啊。

    “您想要否认的话也没关系,我不会反驳您的任何说法。”看到郁理摇头,龟甲也只是笑笑,“我只是想知道,要怎样,您才能像对长谷部那样看着我?”

    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郁理手足无措。

    然而龟甲并不需要她的托词和辩解,他像是想到什么低低地笑起来。

    “上次出阵时,您曾经问我为什么这么执着疼痛,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疼痛可以让人加深记忆,更因为它能留下印记,仿佛烙印一样的存在不是吗?您知道的,我们贞宗都是无铭的存在,相比起其他的兄弟,我更加在意这个。”

    郁理吃惊地睁大眼。

    “作为刀剑,陨灭在战场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我却不希望直到死去都这么遗憾。至少折断的时候,能怀抱着主人的爱满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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