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要矮小得多,因为年代久远石碑斑驳得很厉害,上面应该有的俗名冲田宗次郎墓的刻字基本上已经看不见,正中间的位置还有十分明显的裂痕,无形中也在告诉世人,那段岁月离现在已经很远很远。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能看见碑前有谁给挂上了不知从哪家神社请来的御守,还有今天刚采摘下来的一束鲜花,整齐地竖在那里,装点着这座老旧的墓碑。时光很远,但如今,依旧有人铭记。
抱着剑匣,郁理低头合十,诚心地祭拜完这位离世后戒名为“贤光院仁誉明道居士”的古人,她又在墓前站了一会儿,最后脱离人群,在寺院里茫然地转了起来。
许是她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目标太大,又或许是因为被认出了身份,一个专称寺的僧侣主动找了过来。
“星宫大师,您是专程过来祭拜仁誉明道居士的吗?我家住持有请,若是不嫌弃,可否进来饮一杯茶休憩一番?”
郁理闻言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那个……我找到了冲田先生当年使用过的那把刀,请问是不是可以供奉在贵寺?”
她来时,是抱着剑格被恭敬地请进去的;最后却是同样抱着盒子,跌跌撞撞逃也般地离开的。
“星宫大师,请恕我直言。敢问,此刀可有权威的鉴定证书?有什么可以证明它的出处和来历?”
“方便的话,可否告知您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又是为何这般肯定一定是当年那把刀?”
“星宫大师,您能在高野山画出那样佛性浓厚的壁画,也算是我佛的有缘人。所以我在这里对您说句实话,仁誉明道居士真正的墓其实并不在这里,这边只是对外宣称而已。因为专称寺一直都是冲田家的下葬地,这里也就成了很好的幌子。”
“您知道的,幕末时代新选组代表的是消亡的幕府,他们在当时的情势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获得安宁,真正的墓地在哪只有少数人知道。在那个年代,他站着那样的立场,换作是您,您会将自己真正的葬身地公布吗?”
住持的几句话,让她哑口无言的同时,也点出了她此行只是心思恍惚毫无准备的莽撞之举。
茫茫然地出来,又浑浑噩噩地回了家,等郁理彻底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又重新坐回了藏刀室内,双手还保持着怀抱剑匣的姿势。
沉默地将盒子放下,她将打刀从里面取出来放在膝头,低头慢慢将刀拔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看着刀身,看着看着,眼泪突然就落下来,一滴两滴,砸在刀身上。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