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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宫宅外, 经理人睿山按了数次门铃无人回应,不禁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上午十点。
没来早啊, 这个时间段她应该早就醒了。
难道说有事出去?
忍不住又在门外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无人接听。
他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开始翻起手里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把钥匙,正是郁理给他的备用大门钥匙,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人不在或者这里出了什么事又需要人照应才配的。
本以为就这死宅的情况,他应该不会用到。
事实证明,多留一手是对的。
手动开了大门进去, 经理人又打了一次电话, 这回他从客厅里听到了对方的手机铃声,了解她出门可能会忘记钥匙但绝对不会忘记手机的性格, 经理人完全可以确定人是在家的。
难道说生病了?
不, 如果真的生病也不可能会把手机落在客厅,绝对只会放在枕头旁边。
凭着郁理的性格判断, 经理人最终是在画室里找到了当事人。
才一进画室的门,就看到她正靠墙蹲坐在那里,抱着双膝死死地盯着前方。睿山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在触及到那张灰色调的油画时眼中暴出惊人的光芒。
这是迄今为止,他从她这里见地的最富有冲击力的画作。
诡谲, 灰暗, 却无比浓烈的情感, 仿佛随时都能突破画布的限制直接扑面而来。
初看一眼会觉得恐怖,但仔细去瞧,就很容易感受到其中另一种互相依存的味道,彼此互相汲取生存的养料,这种依赖着共存的情感一旦读懂,莫名地教人上瘾。
“你……突破了啊。”睿山的突然开口,将那个一直坐着的宅子主人突然惊醒,她转头望过来时,经理人就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这家伙?经理人心头一突,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然而他这个疑问还没出口,对方就像受到惊吓一样直接跳了起来,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一把蹿到了那幅画跟前,就要直接扯下画布,那粗暴的动作一看就知道她想干嘛。
“你干什么!”在她准备撕画之前,睿山抢先一步把画架从她手中夺下,“好好的画为什么要毁掉?”
“还给我!”她尖声叫,伸手要抢,“它不能留着!”
“如果你不想留着卖掉也比毁掉强!”仗着个头比她高,经理人将画架远远举高,“相信我,如果它拿出去拍卖,绝对会有很多人抢着要!”
“你开什么玩笑!还卖?”郁理简直不敢相信,“这里面都是负面情绪!我不会让它去害别人!”
“负面情绪?”睿山指着这幅画,“它表达的可不是负面情绪,是一个人从心底发出的渴望,这个女人,和他们,是互相需要的关系。”指了指中间的女性,又指了指那些手臂,经理人面无表情道,“他们从彼此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价值,是共存之道。”
“你胡扯!”这样的共存之道她才不要,简直让人窒息,“总之不准卖!我有权保留我不想卖的作品!别拦着我销毁它!”
“星宫郁理!”睿山叫了她的全名,“长长大吧!你已经成年了,就算不想承认你的身体和思想都在日渐成熟,你还要把自己封闭多久才肯正视一次?”
“什、什么意思?”她颤抖着嘴唇,完全不懂经理人在说什么。
“渴望爱并不可耻,人活在世,本身就不可能独自生存,希望得到别人的喜爱没有错。”经理人看着她,语气渐渐温和,“不要再活在过去了,你已经不是小女孩,早就到了能恋爱结婚的年龄了。”
“哈?”郁理完全懵了,然而对面的人把画架重新放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