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精力,无暇他顾,也再没有梦到过什么可怕的事。

    没想到相距十年,这才刚进京两日,她就又梦到了那恐怖的梦靥,难道她的仇人就在京城吗?那为什么她除了这个梦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紧绷的后脑越来越疼,袁夫人只能强迫自己放空思绪。当年她掉下悬崖不知被多少树杈刮过才捡回一命,却仍旧摔得奄奄一息,重伤了后脑,每次想得太多就会头痛欲裂,直到现在都治不好这个症状。

    幸好这次回到京城他们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若能查到是谁杀光了她身边的人,她应该可以报仇了吧?梦境那般模糊,她却能深深的感觉到心中的惶恐,逃无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惨死,毫无办法。她的心仿佛也被砍成了无数瓣,滴着血,直到被一刀砍在背上跌落悬崖,从梦中惊醒。

    那种仇恨,怎么能忘?

    能派那么多人追杀她,定不是普通人吧?如今袁震飞已经确定要辅佐睿亲王了,有睿亲王在,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她一定有机会给家人报仇!

    直到天亮,袁夫人都没能入睡,手脚也没能暖和起来。实在是梦中的场景太可怕,太绝望,好像失去了一切,痛彻心扉。每次梦到,她都要缓上几日才能平复心绪。所以第二天她看上去脸色苍白,颇有些憔悴,即使多扑了粉也遮盖不住眼下的阴影。

    袁皓轩夜里就听到动静,只是不好打扰,如今见到袁夫人这般,心里担忧不已,扶着袁夫人的手臂关心道:“娘,你没事吧?做噩梦了吗?”

    袁夫人不打算跟孩子说那些事,拍拍他的手笑道:“没事,可能是换了地方有些水土不服,毕竟在边关住了十几年了,不大习惯。”

    袁皓轩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道:“娘你这是享不了福啊!京城这么繁华,将军府不知道比边关那个大了多少,还有一众仆人伺候你,你竟然不习惯?我昨日在京里转了一圈,可习惯了,锦衣玉食、歌舞升平,再也不回边关才好呢!”

    袁夫人板起脸拍了他一下,“你呀可别被这京城的繁华迷了眼,身外之物有什么用?以后你少结交那些酒肉朋友,瞧瞧人家睿亲王,十二岁就上了战场,打赢了多少胜仗,连你爹爹都钦佩不已。还有你爹手下的……”

    “卫沐霖嘛,娘你都说了好几遍了,你知道的那些青年才俊也就他们两个比我强吧?娘,你儿子我还是很不错的,你别总教训我好不好?当心我叛逆起来不听你的话。”袁皓轩不满地嘟囔道。

    袁夫人点点他的额头,轻哼了一声,“你还敢叛逆?我叫你爹打断你的腿!你不愿意舞刀弄枪,那就好好读书,快科举了,要是考不上你丢不丢人?”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蹙眉道,“唉,也不知卫公子到底在哪里,边关那么乱,他又失踪了这么久……”

    边关离敌国那么近,卫沐霖就那么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很可能已经被敌军害了性命。她虽然没见过卫沐霖,但听袁震飞提过好几次,言语间极是欣赏,大有提拔之意。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好苗子就这么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这让她想起了当初被奸细掳走的经历,心中对卫沐霖也充满了同情和担忧。

    袁皓轩急忙道:“吉人自有天相,娘你不要担心,卫兄那么聪明,肯定是有要事去做才会离去的。”

    “但愿吧。”袁夫人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娘,怎么了?”

    “娘是想起昨日见到的卫小姐,她正是卫公子的妹妹,似乎在卫公子失踪后就过得很不好,如今还和侯府断绝关系,一个人跟在公主身边做伴读。娘还听说那侯府就是个豺狼窝,唉,真是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了。”袁夫人说到这,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袁皓轩,“你说你连个小姑娘也比不过,人家小姑娘把福缘阁开得那么好,你怎么就不能干点正事儿!”

    袁皓轩赔着笑道:“我肯定努力干点正事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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