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别好,一把都没输过,所以动作也主动了些。

    穆际云心情好,弯腰给自己倒上一杯,楚昭昭也弯腰摇骰子,浓密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几缕发丝拂过穆际云的鼻尖。

    “好香。”

    他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楚昭昭愣了一下,“什么好香?”

    穆际云不再看她,笑着没说话。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楚昭昭明白了,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楚昭昭可能还会害羞一下。

    可这个人是穆际云,他的话如同一块儿火炭掷入她的心里,烧得她五脏六腑生疼。

    楚昭昭是清醒的,她知道穆际云自然不是对她有什么意思,他只是拿出对待一个声色场所的女人应有的态度而已。

    此刻,她不是那个优等生楚昭昭,她只是一个穿着暴露的陪酒小妹。

    这滋味并不好受。

    之后的几把,楚昭昭手气依然很好,却魂不守舍。

    她希望,穆际云赶紧离开,他在的每一分都是在煎熬她。

    凌晨三点,这桌人终于走了。

    楚昭昭如获大赦,回了休息室后,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邱四哥醉醺醺地走进来,手里捏了一沓红色人民币,“啪”得一声拍楚昭昭脸上,吓得楚昭昭差点儿从沙发上跳起来。

    “可以啊楚昭昭,五瓶路易十三,有点儿本事嘛。”

    他把那一沓钱扔楚昭昭怀里,“四哥说了,只要豁出去,票子是不是大把大把地来?”

    被邱四哥用钱拍那一下的羞辱感,瞬间被满怀的人民币驱散。

    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楚昭昭数了数,加上今天穆际云给的小费,她收入一万多,已经是她人生中的颠覆了。

    和邱四哥道谢后,楚昭昭匆匆卸妆,离开云烟府邸,回了表姐借给她的小房子里。

    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安稳。

    第二天一早,她仔仔细细包好钱,塞到书包里,却银行存到爸爸账户里,只给自己留了五百块。

    其中三百快,她是要还给甘甜的。

    从银行出来,楚昭昭直奔车站,坐上了去往医院的大巴。

    楚昭昭一听她要出门,急道:“你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离那些桌子椅子远点,千万被嗑着碰着了知道吗?”

    楚明明生病后就是个玻璃人,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能伤着,哪怕只是被划一个小口子也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早些时候楚爸楚妈也想过不让女人出门最安全,可到底是花一样的年纪,真关了她,到时候没病死,倒是先致郁了。

    所以楚明明偶尔也会有一次出门玩的机会。

    “知道啦。”楚明明说,“我同学说她爸妈把刀具都收了起来,还在桌子角上包了棉纸,不会受伤啦。”

    楚明明在以前班上人缘好,生病退学后也有不少同学想邀请她一起去玩。

    可即便楚家愿意,别的孩子家长也不肯让自家冒这个险。

    毕竟万一人家出事了,自己家还不好推脱责任。

    所以这次有同学愿意邀请楚明明去家里玩,楚昭昭既震惊又感动。

    “你去别人家一定要乖,要懂礼貌,不能乱碰人家东西,也要主动帮忙做事知道吗?”

    “知道啦,哎呀姐姐,我想借你那件白色羽绒服穿。”楚明明笑嘻嘻地说。

    楚昭昭沉默了片刻,说:“那件衣服已经穿四年了,而且有点大,姐姐给你买一件新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