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气:“据说是从工科大学去沈府的路上,拐了个弯的功夫就没影了。”

    没有摄像头又没有定位器,虞璁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直接冷声道:“把周白珺叫来,速度!”

    周白珺这时候已经睡了,寝衣都没来得及换,披头散发的就被押了过来。

    “给朕算,沈如婉在哪里!”

    脸色苍白的书生神情一变,愣了半天像丢了魂似的。

    “在,在洪府。”

    “你知道哪个姓洪的吗?”

    虞鹤一愣,忙点了点头就冲了出去。

    “她人还好吗?”虞璁只觉得急火攻心,追问道:“出事了没有?”

    周白珺两眼放空,看了半天喃喃道:“被绑起来了,醒着,在哭。”

    眼下只能看虞鹤那边的速度了。

    ——沈如婉怎么会出事?!

    她的身份太特殊了,何况又是个年轻的女子,这三更半夜的被掠去一个不知名的小卒府中,谁知道是安了什么心!

    “鸡……鸡血……”周白珺喃喃道:“他有话要跟你说。”

    虞璁眼一横,黄公公就忙不迭小跑着冲了出去。

    鲜热带着腥气的鸡血很快一碗碗的端了过来。

    那书生竟像是渴了四五天没喝水似的,大口大口的往下吞。

    奇异的是,那血渣竟半点没粘在他的唇侧,干净的仿佛倒进一个袋子里似的。

    待二十碗喝碗,那长眸里露出了一分精光,语气又变得从容不迫起来:“这洪府判家里三个儿子屡考不中,听闻有三四个女官不仅金榜题名,还大有要入朝做官的风头,就动了歹念。”

    虞璁眸色变冷道:“所以他们想怎样?”

    “奸污之后,再要挟拿捏,”周白珺接过新的一碗鸡血,如喝酒般一饮而尽:“二公子明日会去截戚灵的车,怕是想在巷道里一逞□□威风吧。”

    “放肆!”虞璁直接把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怒喝道:“朕要扒了他们的皮!”

    “您不扒,就没人把这禁令当一回事。”周白珺在碎裂声中气定神闲,瞥了眼那好奇的嗅着自己的豹子,懒洋洋道:“女子性命从来都薄如草芥,哪怕大明律写着奸污者或绞或流放三千里——真如此执行的,有几个?”

    是啊。

    他怎么忘了这一点呢。

    这从古至今,女人的地位越来越卑微,只是个生育的工具而已。

    他一心想着要抬升工匠和科技的地位,怎么就忘了女子做官有多难呢。

    贞操二字,已经可以杀了她们。

    洪家人算盘打得颇精,如果沈如婉被救了出来,朝廷也不敢明着对他们怎样,毕竟一旦兴师问罪,这就等于把沈如婉的清白给默认着否掉了。

    如果他们行动够快,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借着礼教的捆绑,哄劝这女人从了他们家。

    虞鹤做事虞璁放心,可是有今天这一回,就可能有下次第二回。

    被当做玩物的女人能科举高中,能进入朝廷,能站在比他们这些读书人更高的位置上——有多少士子会不甘心?!

    皇帝深吸一口气,头隐隐作痛。

    “还真是麻烦。”

    周白珺仿佛跟抽了大烟似的瘫在椅子上,任由那雪豹凑过来嗅来嗅去,不紧不慢道:“立威便好,不是什么难事。”

    虞璁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你倒是说的轻巧。”

    这件事,想处理也很简单。

    找由头扒了他们的皮,在显眼的地方示众三日,就跟当年朱元璋一样的来出狠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