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的说法,所有病人来这里治病,都要挂号,等位,找医生,”朱寿瑛看着高楼环梯,不紧不慢道:“正因如此,那些突遇意外,比如被毒蛇恶狗咬伤,又或者被车碾断腿的人,需要更快的被治疗。”

    虞璁的神情没有变化,只是声音变沉了几分:“继续说。”

    朱寿瑛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其次,就是女医的事情。”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医官都为之哗然。

    “父皇如今让女子入仕读书,还开了学府招纳女弟子,为的是兼用贤明,”朱寿瑛扬起头来,声音由于紧张,还是有点抖:“但是,最需要女子的,就是在这医院里。”

    “妇人急产,女子隐疾,皆需要隔纱而治,望闻问切皆不方便。”

    开设医院是为了方便百姓去固定地点寻找有资质的医生的帮助。

    太医院会严格考核所有进入中央医院的医官,同时给予足够的资金支持,尽量达成平价而亲民的情况。

    但是目前而言,只有男性才可以进入这里……

    “如果有女医官和配套的侍卫,完全可以建立急产的应召官职,”朱寿瑛想起了从前听沈娘娘讲过的琐事,她自己就是母亲在深夜里急产诞下,差点小命不保的孩子。

    后来真正出宫去看看外面的样子,才发现,原来不是每家人都有太医——听父皇说,好像叫郎中?

    虞璁看着年纪小小的朱寿瑛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就成了社会伦理的问题。

    他并不确定,如果引入女医官,到底会有怎样的影响——她所设想的,让那些女医官在医院等候,去帮助那些急产的妇人,是必然要配备护卫的。

    人心的复杂和黑暗,会让那些最善良的人都可能被深深伤害。

    他之前设立医科大学,确实有意传承和发展中医的各种长处,并且逐步的培养近现代临床医学。

    但是太医院和杏林测中应不应该出现女性,是他一直忽视的问题。

    “好的,你先下去吧。”

    他在心里暗叹了口气,示意下一个走上来。

    “父皇。”朱福媛走了上来,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眼姐姐。

    “儿臣以为,有两点需要改进。”

    她指了指那些舒服宽敞的椅子,开口道:“这些椅子,不应该做的这么宽。”

    虞璁怔了下,还真没想到这种问题,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比起前两个孩子的早熟和聪慧,她的这个问题好像有些拘于小节了。

    也有几分孩子气。

    “侧厅一共有一百把椅子,”朱福媛并不在意其他小孩的笑声,而是认真道:“都如宫中的椅子没有什么区别,宽阔舒服,甚至可以睡一觉。”

    “但是,真正要的,不是让他们坐的舒服,而是有足够多的病人可以坐下来休息。”

    是用宽阔带扶手的好椅子去让一小部分人感到舒服,还是用朴实无华的窄椅子,让更多人可以休息?

    “还有呢?”

    “还有就是……”朱福媛低头想了想道:“这里应该有可以住下的地方。”

    这话一出,别说小孩了,其他医官们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孩到底是小孩啊,怎么会想到这种乱七八糟的点子?

    这医院可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断然不可能跟客栈一样的让旁人住下!

    再说了,楼下连等候诊疗的椅子都不够数,天天挤满了人在那候着——还谈什么住下来?

    虞璁安静了几秒钟,观察着这个孩子每一个细小的神情,开口道:“你继续说。”

    “儿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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