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你就顶着个尚书的名字来撑门面就好。

    毛伯温和其他几位高官也得了消息,同一时间在中央大厅的内休处候着了,等严世藩到了才涌上前问怎么办。

    严世藩如今是正三品外务使,赤罗青缘长袍约束腰身,云鹤花锦绶织功细致,孔雀补子以锦绣相缀,更是栩栩如生。

    他一走进这内殿里,仿佛就给了许多人喂了颗定心丸似的。

    明明只是二十岁的青年,周身却透着沉稳又安定的气态。

    仿佛只要他在,什么都可以解决。

    “来的是谁?”

    “格哷图台吉,还有巴尔斯博罗特!”那折返回来的下属一脸的惊魂未定:“这两人都来势汹汹,大有问罪的意思!”

    严世藩看了眼在场神色各异的诸人,只示意他先退下,不紧不慢道:“先安排出场的顺序。”

    “这都什么时候了?”张孚敬从来没跟蒙古人打过交道,这时候已经坐不住了:“还不商量怎么撵走他们?京城的守军够不够啊?”

    那青年只抬起眸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那目光犀利而又不容置喙,带着超越年龄的强硬。

    张孚敬原先是个不服软的人,此刻竟被这一眼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不再言语。

    “按品级和爵位排序,等会我念到谁的名字,就从帷幕后面走出来,顺着落座。”严世藩言语间默数了下在场的人数,又嘱咐道:“我若不允的事情,谁都不要自己做主——万岁既然命我为外务使,就自然是将外交之事全权交于我,请诸君前来,是出于对蒙古藩属的尊重。”

    他没有留任何质疑和疑问的时间,径自吩咐下属把这十几个官员分三列站好,引到帷幕后头。

    蒙古人本身就粗野又性子躁。

    他们当时在城墙旁边等了半天,还是毛伯温听了严世藩的意思,才把人引进京城,还暗中拨了左右禁军看着情况,生怕在皇上不在的时候亡了国。

    好在这两个首领都没见过京城的种种繁华,此刻被引进了华丽堂皇的会议厅里也是颇有些新奇感。

    漂亮的侍女们为他们献上新鲜瓜果,还在等待的间隙起舞弹曲,也是让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

    严世藩在走进去的前一刻,暗暗的深呼吸了半晌。

    既然这两人带着没有威胁的护卫前来,就不是为了引战的。

    既然不是为了打仗前来,一切都好谈。

    “两位大人。”他上前行了个礼,示意旁边的翻译传译:“在下是正三品外交使,负责朝廷和蒙古的交洽。”

    “你?”格哷图台吉狐疑的抬眼看向他:“毛都没长齐,换个人来。”

    那翻译胆怯的看了眼严世藩,还是如实的把所有意思都传达了。

    严世藩的脸上并无笑意,只开口道:“是现在便开始谈吗?”

    “你什么意思?”

    那青年冷声道:“请诸官列座。”

    玄字厅是用于平级官员商讨要事用的第三级会议厅,而座椅桌子的安排也如太极一般,并无高低的明显区分。

    在他朗声开口之时,两列仪仗同奏礼乐,下一刻鸿胪寺官员高声唱名,正装打扮的官员们一个个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三列官员自然是不同的待遇,座位也都有人跟着引导。

    直接把这两蒙古首领跟他们的亲眷都看傻了。

    这天/朝上国的威仪,有时候就是在这些繁复的程序里体现的。

    严世藩要的,就是这种额外正式的感觉。

    可不是和你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讨价还价,随便交流几句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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