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代表着皇上。”

    严世藩的声音清越沉稳,坚定的掷地有声。

    “皇帝呢?你们皇帝怎么不出来见我们?”格哷图台吉吼道:“是瞧不起我们吗?”

    “恕微臣直言。”严世藩直视着他们,完全不回避那凶恶的眼神:“凭二位的身份,还不够格面见圣上。”

    “你——”

    “两位也看见了,无论是首辅大人,还是内阁的高层,今日都没有出席。”

    “如果今日来访的是顺义王,顺忠王,自然会有更高规格的大臣前来欢迎。”

    “但是二位别忘了,当初争议着要保留大汗之位,不肯接受我朝赐封的,也是你们。”

    严世藩立在那里,任由清风拂窗而来,吹起他宽大的袍袖。

    整个人在晨光的照耀下,蓦然的有种飘然绝尘的味道。

    “陛下定了五年之约,五年一期只援助三族。”

    “而当初在立项之时,只有两族足够诚恳,符合全部要求。”

    “万岁爷已经定了此事,便无人可再度撼动。”

    “在此之前,蒙古就已经有信使来书,希望多设或再开此朝——”

    “若是贸然同意,放我大明颜面何处?!”

    两个蒙古首领愣了半天,只强绷着神情,有意开口要挟。

    “毛统领。”

    毛伯温应声站了起来,看向严世藩。

    “两位首领怕是不清楚今日大明的军防,不如请他们去看看演兵之势?”

    那两大汗看向毛伯温的时候,都本能的想往后退。

    都是在河套和蒙古交过手的,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天火他们到现在都没搞清楚。

    严世藩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他们还好意思粗着脖子嚷嚷几句,可真见着这毛将军从人群中站起来,他们屁都不敢放了。

    这次过来,也都只带了三千骑兵,千万别折在这里。

    “此事已定,若有意继续商讨,请递折子给内阁,这边再安排会议时间。”

    严世藩示意毛伯温坐下,沉声道:“皇上日理万机,无暇相顾此等无可再议之事,日后若有意纠缠,可不会有许多大人到场,给两位大人今日多的面子了。”

    软话硬话都放了出来,就该撤了。

    “礼部已安排了专人陪同二位及亲眷游玩京城,晚宴会有丰厚的礼物和节目献上。”

    “会议时间已到,感谢两位与我方协商。”

    两列仪仗队再次开始笙箫齐鸣,还没等蒙古人们说些什么,那些大臣们就一个个的跟着引导退了出去。

    整套节奏带的行云流水,压根不给他们反应和思考的时间。

    严世藩虽然当初没跟着虞璁去蒙古研究学习,可事后也听过他和虞鹤的种种盘算和分析,没有目睹也学到了许多。

    更何况,他本身就悟性极佳,无论是人事往来还是如今的这样社交,都是一点就通。

    上位者,是无需给下位者争辩和质问的机会的。

    外交的真谛,就是看清高低,坐稳自己的位置。

    等严世藩退了帷幕,大伙儿才终于放了心,开始交口谈论刚才的事情。

    张孚敬虽然心里对这年轻人多了几分重视,可还是不□□心,担忧这鞑子一言不合就起兵北上,恼羞成怒最后杀到北京城来。

    严世藩却也懒得同他解释,知道这人关键时候也顶不了用,只浅浅跟其他几人又交代了几句,告退休息。

    他从内厅退到后门,终于能一个人缓缓的呼吸了。

    只听虞鹤一声轻笑,不知从哪踱了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