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璁看着朱和勤,只感觉连一丝的亲近都没有。

    这个人虽说在百年前和自己的这具身体拥有同一个祖宗,可是传到现在,早就不剩下什么了。

    “万岁爷。”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嘶哑还带着些浙江口音。

    如果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像个穿着奇异古装的民工。

    连群演都不太像。

    可是,这就是真实的情况。

    虞璁看着他暗黄的皮肤,还有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挑眉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周王慢慢道:“一切听陛下安排。”

    他既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也不露出败者的懊丧和绝望。

    仿佛一切还有余地。

    事情传到坊间,说是因为风水的缘故,陛下托相师看了风水,要把周王一脉迁至女真族附近驻守。

    可惜这周王天生命弱,路上水土不服,竟因为疟疾就这么去了。

    只剩下他的儿子继承爵位,继续远赴东北镇守一方。

    视角回到现在。

    虞璁虽然看见这藩王已经彻底认怂,也没有兴趣跟他再接触下去了,只要了藩王和总兵手中的驻军各一半,让他们护送虞鹤,把那几十箱的金银都往京城运。

    他叫虞鹤来,主要是为了不时之需。

    但是这金窖的出现已经完全超出了之前的预料——这笔钱对国库,对经部和发改委的意义,都是非同凡响的。

    也只有虞鹤护送他才放心。

    陆炳已经好了大半,在他走前短短见了一面,不放心的叮嘱了好几句。

    虞鹤只如亲弟弟般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认真道了句珍重。

    三人再度分别,就如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眼下在这江南,只剩两件事情要做。

    一个是回苏州,把那大户的情况搞清楚,必要的时候剪除羽翼。

    但是既然都已经歪打正着的来了浙江,不如直接顺路去一趟绍兴,就当是放松和帮小徐渭带个信。

    绍兴这地方虽然说没有现代旅游城市那般秩序井然,恐怕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水乡小城,可能在那休整放松一两天,也挺不错的。

    只是这一去,虞璁才发觉,有的事情……似乎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探子是骑快马提前过去的。

    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消息。

    “徐渭的生父早已去世,母亲也早已被逐出家门了。”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