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吗?”

    虞璁略有些不安的看向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我们确实,跑到几百年以后的北京了。”

    “二零一八年……”陆炳缓缓道:“嘉靖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五五零年前后。”虞璁失笑道:“其实,我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陆炳定定的看着他,神情有一丝的松动。

    他好像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陛下的性情会越来越温和,为什么他总是能启迪工部的诸人造出种种奇异的东西。

    虽然这其间有太多的玄秘之事,可好像也都说得通了。

    虞璁只抱着他在房里又絮絮的解释了许多,待两人终于能一起重新认知这个世界了,他才去找了把剪子来。

    说到剃须理发,在很多古装剧里好像都把这种行为弄成了大逆不道的典型,还动不动搬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话,用来佐证这个观念的正确性。

    实际情况是,理发这种事情就跟修指甲一样,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古代重视仪容,头发需要护理修剪,因为过腰之后就会非常难以打理,就算束冠也模样难看。

    ——真正造成这种危言耸听的局面,是因为清朝之初女真人入关的时候,发出了留发不留人的号令。

    他们为了强制同化,给汉人剃了金钱鼠尾辨,模样甚至犹如阴阳头。

    好在女真人在如今的历史里都不再蹦跶出什么水花了。

    时欣城设立之后,整个东北地区开始加速同化和军事管控,从最开始的建州三卫,逐渐被虞璁和朱厚熜前后调/教成了东三省,无论政治军事都与中原地区毫无差别。

    “这个时代因为气候和服饰风尚的原因,要把头发修理到我这么短,”虞璁知道他拖着这么长的头发出门,怕是要被不少人盯着看,索性在家里帮忙收拾。

    虞绛被他推回自己的房间写论文,此刻也只悄悄开了门看这客厅里的一对青年。

    等虞璁把剪刀靠近陆炳的时候,才忍不住问道:“你不介意吗?”

    古代人看到这样短的头发,恐怕会觉得很异类吧。

    陆炳只抬头看向他,淡淡道:“你喜欢就好。”

    虞绛捂着嘴让自己别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真的吗?”虞璁惊讶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吗?”

    “这个时代,我和你一样,都只是普通人——我没有任何权力来命令和指使你,你也不再是我的臣子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陆炳愣了一下。

    “这里,不是这个时代的皇宫吗?”

    不……没有这种三室一厅的皇宫。

    虞璁放下了剪子,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的身边,又开始极其耐心的跟他讲前后的来由。

    “——总而言之,你现在不用保护我,我也不再是皇上了。”虞璁失笑道:“叫我熙儿或者璁儿都可以,不要再说什么万岁爷之类的话了。”

    陆炳只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怎么会这样?”

    “你是觉得,不甘心吗。”虞璁温和了眼神,握住了他的双手。

    他清楚他对自己的仰慕和敬畏。

    这是两人君臣十几年培养出来的,无声而又无法断绝的联系。

    “檀奴,”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从前的那些治国的才能,所有能干的本事,都是这个时代给我的。”

    “我可能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都是你心中的好皇帝,可是这个时代的人,有远比我更加出色的。”

    “正因如此,我到了这个地方,反而会活的更加轻松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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