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难看的很。

    检查肯定是不敢让太医检查的,朱厚熜凭着自己的基础医学知识,悄悄的把上下检查了一下。

    很好,没有任何老伤口,也没有任何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只是把这身体的使用权取回来了而已,别的都不用再多想了。

    哪怕陆炳曾经抱着这副皮囊如何,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与自己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难道还要为那两个断袖,就因为心理上一点奇异的感觉,就守一辈子的活寡吗。

    守活寡还没人给立个牌坊,真是神经病。

    朱厚熜拍了拍脑袋,心想自己又开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脑海里又现出沈如婉那苍白的模样。

    唉。

    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多看她两眼。

    朱厚熜第一次见到沈如婉,是张太后为他择下良家的时候。

    九个侧室,后来又陆续添了几个,还有皇后。

    皇后木讷鲁直,相处起来兴趣缺缺,故而最后也没给她半个子嗣。

    但是沈如婉,其实朱厚熜一开始是把她当妹妹看的。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如婉恐怕更小一点,哪怕见了自己,也笑的亲近又单纯。

    根本就没有往男女之欲那个方向想。

    她喜欢看书这件事,还是自己惯的。

    后宫里向来沉闷安静,没有什么太多的乐子,以至于人们习惯于勾心斗角,为了些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争的头破血流。

    就算是书,也是《女训》、《女德》这样的,只叫人硬生生的背下来,最好多抄几遍才是。

    而自己那个时候,送了她一本乐天的诗集。

    她接过的时候,眉眸弯弯,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十三岁的沈如婉……还年轻的稚嫩又青涩。

    却也很可爱。

    朱厚熜依稀的找回了那一段记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今,却已经三十多了。

    她的骨骼和模样都已经变化,只是浅浅的酒窝还如从前一样。

    听黄公公那边漏的几句,虞璁这十几年里也惯着她看书,还想着法子让她出去做女官,只可惜她这样的身份……不可能再嫁给第二个人。

    而在知道这一点的时候,朱厚熜就蓦然的有种,想补偿她的感觉。

    她也很苦。

    虽然所有人都活的不容易,可是朱厚熜就是不想让她这么受着。

    毕竟,也是自己曾经娶过门的姑娘啊。

    十五岁的朱厚熜只想把她当成一起聊聊天看看书的陪伴,现在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也诸事踌躇。

    “黄公公,”他低声唤道:“再给沈家拨些打赏,多取点好些的药材,不要让旁人看见。”

    另一头,朱载壡坐在会议室右侧靠前的位置,只听着旁边两个带头人的汇报,心里一截截的凉了下去。

    他们在汇报的,是整合过后的技术难点,也就是迄今为止无法攻克的东西。

    这些难点里,有的是独立存在的,有的是环环相扣,只要解决一个就能搞定另一个的。

    但不管性质如何,终究是麻烦又令人手足无措的物事。

    可是等一切真正的被梳理和挖掘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要研究的东西,还有这么多。

    朱寿媖在旁边喝着咖啡,悠闲自得的转着椅子,仿佛完全没把这些问题放在心上。

    她无视了朱载壡投过来的眼神,只吹着泡沫慢悠悠道:“都说完了?”

    “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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