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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民间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更是哀鸿遍野。

    有相当多的人把手里的余钱都押到了常安的身上,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都开始摇头叹息甚至是痛哭流涕,然后再开始痛骂这惠王不知抬举,竟然把辅臣这么隆重的位置说不要就不要了,还带走了理科院里的好几位要员!

    说他不懂得兄友弟恭的也有,怀疑消息真假的也有,更多的人是在揣测皇上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毕竟无论是常安公主还是惠王,谁都不可能想放弃就放弃对方。

    这件事的规则,是皇帝亲自制定的,能不能罢掉自己的辅臣,也是由他说了算。

    然而,乾清宫那边没有任何的声音。

    景王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冲去了发改委沈如婉的隔间,把自己得知的所有信息全都告诉了她。

    “现在——现在我们,是不是有十成胜算了?”他神情惶然又有些激动,又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确定地补了一句:“——九成?”

    “不。”沈如婉怔了下,缓缓道:“只剩下……五成了。”

    那个姑娘,在如此稚嫩的年纪,居然真的敢当着天下人的面,做过河拆桥之举。

    却也是把阻碍她登上帝位的干扰因素,亲手给直接破除了。

    何其可怕。

    ·2·

    沈如婉她猜错了。

    可也算猜对了。

    在那晚他们秉烛夜谈的时候,沈如婉就提起过,当时对胜算的估计,是三七开。

    原因在于她能够清晰的看见,常安和惠王根本不是一路人,恐怕在之后的合作里,会有许多的阻碍。

    ——倒不是能一口咬死说,惠王就不能够配合常安的规划和思路。

    重点在于,他手下的人。

    惠王手下的人,是跟着他的旧有思路和既定路线,走了许多年的老研究员。

    随着常安的加入和领导,更多的新鲜血液被提拔,一些旧成员的思路也会转变和融合,更加符合常安的思维模式,做事也跟着她的方向走。

    这种情况下,分裂是无可避免的。

    但是分裂的损失能够如何规避,那个善后的人是谁,都极其重要。

    朱寿媖和辅臣断裂关系的这件事情,是完全超出她和景王的预料的。

    “难道这是一件好事?”朱载圳思索道:“她丢掉了赘余的辅助,反而能够用更快的速度往前走吗?”

    “我说五成,也已经完全无法确定了。”沈如婉捂住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眼下,只有走好下一步,才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在过去两年里,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帮忙周旋这军械运输和装载方面需要的助力,和兵部的几乎所有高官都吃过饭喝过茶,回了发改委还要应付各种套话和盘问。

    但是,还不够。

    等商队回来,就是两年后。

    路上来回就要一年多,毕竟东西太多,和越南那边外交会谈和拉扯条件又要许多——如果似景王所设计的那样,除了金银还能多换些硬物资回来,那中间恐怕也要等好几个月,因为物资的收集和二次装载也都要时间。

    他们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仅满足于此。

    “我想了三个方案。”

    如今的朱载圳和经部上下都已经熟识,甚至和中央银行的那几位也都成了熟人。

    他越来越清楚整体的运行和各职务的意义,也慢慢看清了这个国家还需要什么。

    “第一,是去海外,或者是东南诸国建立特定的工厂,直接在他们的地盘上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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