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情况,和下层人群的心声和呼救。

    她关爱幼女,照顾孤寡,也在监督新的良风雅俗的实施情况。

    每一次回京的时候,都跟张居正确认新的要改革的点,由中央到地方多次的联动强化曾经的作为,另一方面也在不断改革福利措施,尽可能的给予更多人生存的空间。

    原先福媛是以官员的身份下来的,可不知是哪个民间的诗人听说这心系百姓的好官竟然是当朝公主,竟写了篇气派恢弘的长诗相传颂。

    后来相关的传闻从十里八乡串连而去,竟衍生了诸多的折子戏和话本,无一不是以各种或暖心或神奇的情节,来赞美她为百姓们做的一桩桩事实。

    朱福媛带领着士子将京城的血液不断地向全国输送,而朱载圳在强化这一整颗心脏——他在越来越多的高山之间建筑了桥梁,带走了京中接近四成的能工巧匠,却带回来了无数的喜讯和捷报。

    四年一晃而过,朱福媛也从略有些笨拙青涩的少女,一点点的成长为了更加坚定而沉稳的女官。

    不曾改变的,是她对自己要做的事情的执念。

    她越来越清楚,自己并没有那颗帝王之心。

    在大理寺的时候也好,在发改委的时候也好,她的脑子里只单纯的有善恶和每个人的生命。

    无论是哪个职业,她都想让人们都生活的更好。

    可做皇帝就不一样。

    皇帝不能把百姓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而是要把整个国家的发展放在第一位。

    哪怕要牺牲掉一部分人的幸福,赢得整个国家的长久发展,这个身份也必须要这么做。

    当朱福媛一点点看清这一切的时候,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她想要继续做这些体恤妇幼的事情,就只能做一个杰出的臣子,也对应着,会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噗嗤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张居正坐在她的对面,执笔挑眉,询问道:“又想起来白天看到的那只画眉鸟了?”

    “不,”她松了一口气道:“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放下也就那么一回事。”

    姐妹两絮絮的聊了一会儿,朱寿媖虽然没有生育经验,却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如从前那样不注意身子乱来了。

    她只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低声道:“见你们几个越来越少,大哥还老是往海外跑。”

    “那怎么了,等小世子出生,我们都会来添盆的。”朱福媛笑道:“当年大哥生闺女的时候,你看四哥是连夜从松江府赶回来庆贺的。”

    朱寿媖神色一动,想说句什么,却没有再开口。

    等朱福媛告退之后,她倚在贵妃榻旁用了半盘点心,继续漫不经心地想事情。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那官袍上绣着金钱豹的英朗男子匆匆回来,见妻子漫不经心地卧在那里,只愣了下,调笑道:“明玄怎么今日没去看公文了?”

    朱寿媖抬眸看向他,也不多铺垫,只平静道:“今天崔太医来过了,是喜脉。”

    这语气轻描淡写地,仿佛跟从外头抱了只猫儿回来一样。

    戚继光眨了下眼,脚步顿了一下。

    “确认了?”

    “嗯。”她打了个哈欠淡淡道:“两个月了。”

    后来四十年过后,明军与葡萄牙交战大胜而归,已是鬓染霜白的朱寿媖收到电报的时候,也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跟他这样陈述的。

    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

    “两个月——也就是说,”他猛地捂住脸,又往前走了两步,凑过去亲了她一大口,抱进那素来清冷的朱寿媖用力蹭了一下:“还有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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