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结局会是怎样。

    不……怎么可以,如果自己能够跟他一起去,如果自己能够帮他再多做一点事情,一切都可以改变……

    “沈大人。”他站定了,轻声道:“我不可能永远都只依赖你一人。”

    “有的事,成败只在个人。”

    “结果如何,我都认了。”

    沈如婉愣在那里,只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其实这几年里,一直很想说,非常感谢您。”

    朱载圳隔着那屏风,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知道,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了,可您所作的一切,都让我……几乎无从报答。”

    您对所有皇子,都没有过特殊的认知和照顾,对每一个都平和而又尽心尽力。

    哪怕请求您做辅臣这件事,事先没有任何的告知和拜托,您在应承之后,也几乎是耗尽了心血,在带着我往前走。

    从幼年到如今,从书本到为官,您教会我的,实在是太多了。

    “无论今后,我成为国君还是臣子,都会记得您嘱咐的那句话。”

    “克己守心,”

    “奉公慎独。”

    沈如婉靠在温暖的被褥旁,只露出苍白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模糊的身影遥遥再次行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那场答辩,直接进行了三个时辰。

    皇家会议殿的天字厅,智囊团和所有高层官员参与观瞻。

    朱福媛出于报告工作的目的,还是带着张居正过去进行答辩,但并没有占用太多的时间。

    而朱寿媖和朱载圳,两个人在那剩余的两个半时辰里,几乎施展了毕生的才智,几乎只有中途喝几口水的时间。

    朱厚熜的问题深刻而又刁钻,几乎没有给子女们留任何余地。

    他把这个国家深层次里的发展问题,全都血淋淋的剜出来暴露给他们看。

    两个后辈都渐渐地一脸惊异,从前的胜券在握,已经越来越像个笑话了。

    他们忽然发现,原来一切,自己才了解了不到一半。

    还要解决的问题,还要彻夜奋战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也难怪,只有储君的位置——跟着父皇,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暮色昏沉,一切都进入尾声的时候,那肃穆而放松的皇帝终于缓缓起身。

    “黄锦,把那通天冠取来。”

    已经苍老的黄锦捧着那附着珠翠金蝉的太子之冠,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朱厚熜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取过了那通天冠,走向那一对并肩而立的儿女。

    他手上承载的,是自己和虞璁共同的心血和期望。

    这盛世,理当掩面不尽。

    在那一刻,全场都寂静无声,连微风拂过窗棱的声音都极为清晰。

    下一秒,那冠冕落在了她的头上。

    朱寿媖抬起眸子来,与她的父亲对视。

    “明玄。”他缓缓开口,声音苦涩而又欣慰:“你就是当朝储君了。”

    储君在,国君便终于可以脱离钳制,去欧洲与那几位大帝会晤,共同谋略新的大业了。

    “父皇。”朱寿媖缓缓转头,与那微笑着的朱载圳缓缓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身后并立站着的一众兄长和妹妹。

    她深吸一口气,只默不作声的再次看向父皇,郑重其事的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我将为这国家,

    尽毕生之力,护它福泽绵长。

    一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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