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徐阶,也是靠着在浊流中的辗转腾挪,才一步步的走到了最后。

    可党争这件事,必须按一个休止符。

    在原先的历史里,张璁斗走了杨廷和,又气死了杨一清。

    夏言赶走了张璁,严嵩又害死了夏言。

    徐阶除掉了严嵩,高拱与徐阶相争,最后张居正上位。

    这可不是什么良性循环。

    虞璁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又发现了一桩好大的麻烦,还是要硬着头皮接下去。

    不解决党争,就会任由这些官员互相撕咬,心思不放在工作上面,而是想法子把别人都怼下来。

    至少现在的张璁终于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他,老老实实的怂了下来,更规矩点上班。

    ——当然如果这一回,他又把杨一清给气死的话,我真的要扒了这货的皮!

    -2-

    太医院的大小医官忙得不可开交,这段日子连坐下喝茶的功夫都没有。

    先是后宫里加强了对皇嗣的看管,改良了问诊的地方和频率,又是朝堂那边传来消息,说要给老臣们定时请平安脉。

    皇帝清楚这个年代没医疗保险,但太医院毕竟效力于皇家,这点压力还是完全能分担的。

    没想到新年一过,陆大人又来了。

    这次来,还不是为了清查弊端,而是为了五禽戏。

    “皇上说了,这五禽戏要推广至后宫中,带动妃嫔们每日锻炼身体。”陆炳在嘱咐这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语时,神情都往往淡定非常。

    “陛下命你们早日培养得力的医女,同样可以授予官职,尽快接手传授五禽戏的事宜。”

    陆大人转身时,腰侧的绣春刀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可听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院正忙不迭道:“陛下/体恤宫妃身体健康,确实宅心仁厚!”

    熙儿好不好还用你们说?

    陆炳长眉一挑,大步便出了太医院。

    另一边的乾钧堂里,虞璁施施然坐在了主位上,看向了长桌两侧一脸拘谨的官员们。

    还是老配方,只不过多了一部的主事。

    如今六部正三品和从三品的官员悉数到齐,还有内阁的重要成员也基本到了。

    从今往后,这就是国家一级会议的基本阵容了。

    “上黑板。”

    那头鹤奴穿着正五品的官袍推着黑板出来,步履从容淡定。

    张璁一瞥见这熟悉的面孔,愣是被半口茶呛到。

    “张大人慢点喝,可烫着呢。”虞璁抬手摸了摸鹤奴的乌纱帽,慢悠悠道:“这位是朕的秘书使虞鹤,往后开会议事都由他整理时间安排,想拜见朕的,也自行去乾清宫东殿登记预约时间。”

    除非是火烧眉毛的事儿,别事事都冲进宫里来烦我,还让不让人安心吃饭睡觉了。

    “从此以后,开会时间由朕视情况而定,具体会由秘书使抄录红头帖下发各部,你们同僚之间相互通知,要请假的提前说清,否则按玩忽职守处理。”

    鹤奴扬起笑容轻鞠一躬,无视了张孚敬使的百番眼神,又从从容容的退了下去。

    “今天会议议程很重,各位都按照之前的要求,带了纸笔来了,对吧?”虞璁瞥了眼一桌子的空白簿子,颇为满意的点了头,又在心里记了一笔。

    没有圆珠笔和钢笔真麻烦。

    “那么,今日的议题是,三典修撰和科举改革。”虞璁话音未落,远处有人的眼神就开始躁动了。

    “都别急——”虞璁慢慢道:“这科举之事,按照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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