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渐渐能大着胆子,主动走过去陪陪他。

    虞璁一瞥见陆大人闷不做声的走过来,相当自觉地就瘫了过去,靠着他道:“真是想的头疼。”

    陆炳并不想干涉政治,也并不觉得自己能为他分忧什么难事。

    如果自己做得到,按当下皇上的性格,恐怕早就说了。

    “你怎么又木着脸了呀陆大人~”虞璁名正言顺的开始摸鱼,随手抓了把南瓜子边吃边把一堆事都扔在脑后,突然又机灵道:“阿彷,我又想起来一个笑话。”

    神情平淡的陆大人身子一僵,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女初嫁,哭问嫂曰:此礼何人所制?嫂曰:周公。女将周公大骂不已。”

    皇上哪管陆大人是个老实人的设定,笑眯眯继续道:“及满月归家,问嫂曰:周公何在?嫂云:他是古人,寻他作甚?女曰:我要制双鞋谢他。”

    从前讲的那个还隐晦些,这个一讲出来,陆炳听懂的一瞬间轻咳一声,扭头起身道:“臣还有公务——”

    虞璁在那捂嘴乱笑,也没拦他起身逃走,索性滑到软毯上又滚了一圈。

    鹤奴窝角落里默默目睹完全程,心想这皇上也真不是个正经皇上啊。

    下午一到,皇上睡的呆毛都翘起来了,蘸水压了半天都压不下去,索性就翘着呆毛去见杨一清。

    这种心态,大概就是通宵开荒去回来发现又要跟导师做开题报告。

    嘛不成也得成了。

    当然皇上虽然实际上并没有睡醒,表面上还是给宫女们捯饬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杨大人进殿之后,一眼就看见了皇上额前翘着的一缕头发。

    老大爷咳了一声,例行公事的解释了下自己的来意。

    按照这之前的会议里讲过的,他将代表其他持反对意见的一众大臣,在梳理清晰条目之后,过来跟皇上做最后一次的驳论。

    如果杨大人都被皇上说的心服口服,那其他人也当然得闭嘴。

    虞璁表面上古井无波,其实心里也没底。

    等会要实在不行,他豁老脸出去抱着老杨同志的大腿哭一场去?

    忘了是哪位圣贤说过,这能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就大声盘逻辑列根据。

    讲不了道理,就谈情理,声泪俱下动之以情。

    要还是不行,那就只能拍着桌子把水搅混了。

    当然老人家心脏不太好,真拍桌子搞不好他就成千古罪人了。

    杨一清听了赐座之语以后,慢慢悠悠走过来坐下。

    虞璁可看清楚了,他身上什么都没带,别说文稿了,提词的小纸片那都没影儿。

    皇上提气收腹,沉声道:“杨大人请讲吧。”

    白胡子老头坐在那儿,慢慢道:“这一辩,是老臣输了。”

    ——嗯??

    不对??

    还没开始啊朋友!!

    虞璁回过神来,但是一肚子的话全都没用武之地了。

    你这上来就20投也太干脆了吧。

    杨一清看着年轻的皇上一脸愕然的样子,笑道:“皇上,臣就算能列出十条,难道皇上就摆不出百条来吗?”

    虞璁心想这是友军啊,忙不迭也笑道:“杨大人也理解了朕的意思?”

    “这文理科举,还有三典修撰,老臣看来,确实可以助益国家。”杨一清慢慢道:“至于……儒学的尊位,还有其他大臣特意叮嘱的事情,哪怕老臣再不同意,也撼动不了陛下吧。”

    当年他的老朋友杨廷和,执意让这孩子从太子之门进京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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