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单凭自己这细水长流的耐心,若真的想要如此发展,完全是跟着规划走的事情。

    虞璁脑子里一抽,自动开始脑补新闻联播里的种种口号。

    ——我们需求的是什么?

    科!学!发!展!观!

    用最效率的方式,最开阔的格局来思考问题。

    让大明国多快好省的发展扩张,重回曾经的巅峰,并创造新的辉煌!

    他精神了许多,示意陈皇后和两位妃子把刚才谈的其他条令也都商讨着拟定好,回头送到乾清宫去,低头亲了下又在啃手的小皇子,与群妃告别,再度回了中宫。

    白发染鬓的张璁正等候在侧殿,一见听见玉辇驶来的声音,忙不迭候在了乾清宫门口。

    君臣寒暄了两句,一同行至议事论政的东暖阁。

    作为皇帝,虞璁认不清文臣的脸,但记着历史里一个个响亮的名字。

    在陆炳离开之际,他还探问过张居正的名字,可惜陆炳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

    夏言和严嵩两个老狐狸此刻都在朝廷里,张璁是早他们一代的名臣,虽然也是投机上位,但一辈子尽忠职守,兢兢业业。

    趁着回忆的功夫,虞璁又打量了一眼步履有些蹒跚的老人,颇有种书中人走出来了的不真实感。

    赐座赐茶之后,他关切地开口问道:“张大人身体如何?平日里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谢皇上关爱,”张璁恭敬道:“臣一切都好。”

    “这京畿庄田清查,进行的如何?”皇帝回忆着老太监之前的通报,再次开口道。

    张璁沉吟了一刻,还是把许多实情都坦诚相告。

    听着听着,皇帝就懵了。

    合着这天下的粮田,接近一半都给王子皇孙们给占了。

    “不仅如此,”张璁叹息道:“天下的流民,约计有六百余万人,所以才诸地叛乱频发,不得安宁啊。”

    “京城的皇庄,大概有多少顷?”虞璁艰难地开口问道。

    “虽然接连清剿了五年,如今的皇庄仍有三万顷,过半是豪绅抢掠了赠奉给皇亲们的。”

    虞璁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脑子里一串零愣是分不清楚单位。

    三万顷是个什么概念?这个时代的北京才多大?

    资本主义是吸血鬼就算了……这帝国主义简直比吸血鬼还姨妈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