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皇上跟自己说什么来着?

    被动就要挨打,越是退让越会被攻城略地。

    虞鹤仿佛突然见着虞璁坚定的眼神,蓦地就扬起笑容来:“何止无恙,从前多年,还多、谢、您、家、照、顾。”

    最后几字,他说的清楚利落,登时让那六品郎中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当初那被鞭笞的血肉模糊,连狗都不屑于上前舔一口的下人,如今洗净了血污和奴相,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自己那小妾把他收拾干净送进宫前,特意怎么媚人可口怎么来,看的旁侧的人都蠢蠢欲动。

    如今他穿了官袍带了乌纱,濯濯清气竟浑然而生。

    “虞大人,”袁郎中堆了笑道:“这……”

    “如何?”虞鹤抬眸看向他,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是了,袁郎中家里如何贪墨嫖妓,如何强抢民女,又糟蹋了多少人命,不才还应该与皇上好好说道呢。”

    他没有在别人面前给这袁郎中留半分情面,是因为他知道,此刻一旦骨头软了下来,往后又会被他肆意摆布,哪怕有皇上的庇护在,自己也只能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想要活下来,嘴要硬,心要狠。

    “你——”袁郎中恼怒道:“若不是老子当初赏你一口泔水吃,你能活到现在!”

    “是么?”虞鹤扬起笑容来,不紧不慢道:“赏我一桶,还您十桶如何?”

    “这皇宫上下的泔水,都归了您吧?”

    还没等他说完,这袁郎中便怒从心起。

    他知道这虞大人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这玩意儿明明是从自己府里被送出去的,一个下贱的娈宠而已!

    “呵,不就是个被插屁眼的玩意儿么?”他迸出一声冷笑,高声道:“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我这就让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所谓的秘书使,不过是迎合了皇上分桃断袖之癖而已!”

    虞鹤脸色一白,正欲说句什么,梁上竟然突然落下个人来。

    陆炳的长袍在空中旋摆,眉眸冷峻如冰。

    ——竟然是正三品的陆大人!

    袁老头瞪大了眼睛,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来做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炳瞥了眼鹤奴,不紧不慢道:“刚才就听见手下说,这姓袁的往你这来了。”

    自从上次听鹤奴聊完之后,他就多了个心眼,派了个手下盯着行踪。

    宫里但凡是个当官的,真想抓出些篓子来,简直是轻而易举,何况这姓袁的家里不干净的很,抄家都不知道能抄出多少东西来。

    他这次见了鹤奴,若是能忍下傲气,起码办完事走人,那边也无事了。

    可这腐儒毕竟是腐儒,半点能耐都没有,还又有意搅混水,祸乱朝廷风闻。

    要知道,如果不是鹤奴这段时间快跑断腿的帮忙,皇上连中午打盹的半晌功夫都没有。

    “皇上早就说过了,若是有积弊贪墨之辈,大可以一杀了之,完事了报备抄家,也不算枉法。”

    陆炳两步上前,如墨的眉目盯着那肥头大耳的老头,语气冰冷肃杀。

    “得罪了。”

    还没有等袁郎中反应过来,他直接一个箭步反手捂住他的口鼻,肘部猛地一个用力,只听见‘咔哒’的一声脆响,那老头连闷哼一声的功夫都没有,竟然就直接悄无声息地瘫倒了。

    鹤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瞪大了眸子捂嘴,生怕自己发出一声惊呼。

    陆炳单手拖着这死尸,突然打了个响指。

    窗外两个锦衣卫直接翻了进来,动作麻利的将那死尸装在麻袋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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