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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提供肉和毛的羊群,蒙古马也有这么一个同样的特点。
“春危、夏复、秋肥、冬瘦。”
如今冬末春初,这马羊都还未复苏长圆,把膘都消耗到了抵抗寒冷、顺利过冬这件大事上。
那么游牧民族的战斗力,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最低点。
听完俞大猷的一番解释,虞璁隐约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第一,这附近确实人烟罕至,而且蒙古人也确实没管这一带。
第二,再往前有一片牧区,由于地方太大,不确定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往东南走三百里,有一座大城,叫建献”俞大猷想起来了什么,一拍脑袋道:“那边是临河而建,还算肥沃,有重兵看守。”
“不过去惊扰他们,”虞璁思索了片刻道:“往西北再行半日,就近找地方驻扎休整一天,吩咐各营保持轮值。”
再往前,恐怕就可能随时能够遇到蒙古部落了。
“还有,把唐顺之叫来。”
当初自己有预感要打仗,把王守仁杨慎这两个鬼才拉回来。
结果杨慎去当了教育部部长,王守仁去做了财务部部长兼监国大臣。
如今没老狐狸撑腰,自己也不放心军队就这么过去干架,肯定得跟着督军。
虞璁听着外面的通报声,把帘子又放了下来。
那些将领说的很明白,如今作战,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草原上的对冲。
只要想打退蒙古部落,缴获他们的物资和马羊,就必须如此,追到他们退出边境线为止。
第二种,是守城与攻城之战。
虽然草原老百姓是在帐篷里住着的,但是那些蒙古族的达官贵人,肯定还是会选择住风雨都有庇护的良舍美宅,搞不好还奴役些汉族人帮忙种地。
这种情况非常合理,也就是说,之后再往西北走,进入他们的驻地,很有可能遇到蒙古人占下来的城。
同样的,如果自己这边占下城池,对方可能会率领全军过来反咬,试图发起进攻。
而第三种,是巷战。
城池里本身没有人,但是两股军队在这里遭遇。
按照常理,这种可能性很小。
但如果进入巷战,那可就是自己写好剧本等蒙古人上钩,玩一发大的了。
单纯从地势情况考虑,就这几种,虞璁在出发前提前几个月,就跟将领们上课讨论又开会商量。
虽然说虞璁锻炼健身两年,被陆炳教了许久,还能使些常用的兵器,不说比武起码防身。
但是他本身清瘦又斯文,没有那种糙汉子的形象,在军队中起码一开始,并不受人待见。
军官们对他以礼相待,仅仅只是因为他穿着龙袍。
可是时间一久,开会的次数一多,那些讨厌会议的糙汉子们也觉察出不对劲来。
因为虞璁他本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
所有的会议都是有所目的的,而他的思路和大局观,本身对于古代人而言,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连同将领带谋士们高层学习完再给中层开会,中层学习完给下层开会。
这大明军士就跟被班主任小虞老师拎着耳朵复习补课整整两年,来跟插班生蒙古军来一场期末考试。
——人家蒙古军压根不知道要考试了好吧,书都没看呢。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下午的行军,连着经过三座空城。
这三座城挨得很近,曾经被开拓的田野现在都长满杂草,只有田垄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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