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直接把税费转化为摊位费,来进行对两大京城商贸中心的管控和调节。

    这个问题如果不重视的话,当真会造成商人势力的疯狂崛起。

    所以在嘉靖八年的时候,杨一清和王守仁奉虞璁之命,将商业税上调至‘十税二’,算是调整到正常的范围内。

    但是,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虞璁现在把河套打下来,有资金能修建养马场和军事基地,才有胆子继续管控经济方面的问题。

    毕竟国家安危放在第一,钱不钱的都可以慢慢赚。

    根本问题,就是官宦对商业的插手。

    《大明律》当然早就规定过,四品以上的官员禁止做买卖。

    可是四品也定的太高了——放到现代,那可是正厅级往上啊。

    想想,如果是现代的县官、市长开企业,靠权力能拿走多少好处,竞争力有多恐怖?

    更可怕的是,万历皇帝也没这方面的概念,直接开放‘商籍’的设定。只要是商人都可以异地附籍参与科举,再通过科举做官。

    虽然现在万历小皇帝还没被生出来,他爷爷嘉靖帝也被换了魂魄,情况依旧很棘手。

    权力经济被放任发展,导致手工业和商业的巨头……都和官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东林党还没有诞生,但是此刻主要的商业大头,都已经被官宦们悉数侵占盘踞,想要动他们就等于要动一整个省的势力。

    虞璁千辛万苦发展好了军事,夺回了河套,把蒙古的新锐明星俺答一箭怼死了,现在终于敢松口气,在外患排除的情况下来收拾窝里的那些狗东西了。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手中的军权。

    由于军队制度被优化,而且军工和军备都在飞速发展,虞璁硬是靠着自己的政治手段和武官集团的抬举,把京城的文官势力收拾干净。

    起码现在的北京城,是彻彻底底的归他做主。

    可是……整个中国呢?

    他想要大力发展交通和经济,前提就是把商业这个重要的东西,还给人民。

    但与此同时,他不能靠杀戮来解决问题。

    朝中的大官自然是可以轻松换掉的,多的是精英人才通过寻仙考进入北平。

    可是全国上下的公务员,要是全杀了,政府系统会陷入瘫痪之中。

    自己既然抢不了……那就只能让他们乖乖吐出来了。

    个人所得税要收,商业税也要收,最好还发行发票制度。

    虞璁拿着笔想了半天,突然开口道:“王余姚,你说这藩王,此刻可不可以一用?”

    王守仁怔了下,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之前削藩之举虽然惊险而血腥,但不仅回收了大量的军队势力,还把宗亲吞并的种种钱财都收缴回库,让天下流民有田可耕,让天财库如今得到四倍的税收回报。

    但藩王在如今,仍然是持有一定军队,并且镇守一方的。

    哪怕是那些被杀掉的大藩王,也让旁系宗亲继承王位,在宣誓效忠后继续履行职责。

    虞璁要的,就是政府和藩王的制衡。

    因为古代没有那么优秀的信息传递机制,不可能维持如今世界的这种和平。

    所以必须要达成互相的压制,才能确保各地的秩序。

    “朕觉得……第一步,应该是让这些文官,把手中的商产都悉数吐出来。”

    虞璁开口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把笔放了下来,开始给自己揉额头。

    他不担心文官如何反抗,他担心的是商业因此饱受打击。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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