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直接凭着记忆跑了回来,鞍上还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当时士兵直接惊呼出声,第一个看到人头的麻禄直接脸都黑了。

    虞璁在簇拥下走出营帐,看到那信使人头的时候也猛地一怔。

    “谈什么谈!”旁边的卢将军恼怒道:“都是帮不知抬举的蛮子!”

    “知道是谁干的么?”

    “知道。”旁边的唐顺之摸了一把鬃毛,肯定道:“出发前我跟他们约定了暗号,确认自己到了哪个营帐附近了,就剪掉对应位置的鬃毛。”

    他的手指摸索着最高处光秃的地方,叹息道:“是图鲁博罗特。”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虞璁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陛下,就是上次渔网战的那个,他们带了几万大军来与我们相战。”俞大猷小心的提示道:“您要是看不得这个,要不下官把这脑袋先带去埋了?”

    图鲁博罗特和阿尔博罗特,这两个首领当时奉俺答之命来争一口气,谁想到被明军联手杀的屁滚尿流还被生擒了不少人。

    虞璁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梁子是真结下了。

    “是好事情。”

    陆炳神色略有些微妙,他看了眼虞璁的脸色,直接拿了粗布把那人头裹好,又确认了下鬃毛被剪的位置,低声在虞璁耳侧说了点什么。

    “这件事情,要传出去。”

    皇帝看向那一众的军士将领,加重了语气道:“这血淋淋的人头,可是大明的子民。”

    话音未落,远处又有一匹惊马冲了进来,被十几个兵士想着法子拦下来。

    而那匹惊马的鞍上,也吊着另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接连着两个!

    到这时候,许多将士的脸色都非常阴沉了。

    战场是血腥,是人命如草芥,可是这不代表谁可以被这样轻易的杀掉,还割掉脑袋!

    虞璁知道自己看这玩意心里怵的慌,却也不肯退缩,反而往前一步道:“是派去找阿尔博罗特的信使吗?”

    陆炳接过长布快步走了过去,与唐顺之一同数了下马鬃,回头点了点头。

    “好事情。”

    虞璁站定道:“什么都不要再管了,人头厚葬亲族追赠,有关的事情说得越清楚越好。”

    这排老大和排八的两个蛮子,是把自己的活路给完全斩断了。

    于是有关信使被杀的事情,在当天一个时辰之后就传遍全军,令几乎所有人都群情激愤。

    这个年代保密任务不好做,所以皇帝根本没有想着把事情死死压住。

    他要的,就是能惊动明军,也惊动其他的部落。

    过了六天之后,终于有个全身完好无损的信使折返回来了。

    “什么情况?”

    那信使发现将领们全围上来的时候,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了一步,心想这帮人怎么跟要吃了自己似的。

    “阿尔苏说,要么不谈,要么把皇帝叫过去谈。”

    虞璁神情一愣,皱眉道:“他在哪里?”

    “驻扎在湖边,从这里过去要七天左右。”

    阿尔苏是四济农,居然要求皇帝带人去见他?

    陆炳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们并不信任明朝,也不敢再贸然进入明朝的领地。

    河套虽然已经拱手相让了,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和平而已。

    “如果万岁爷您过去谈,他们说只能带一千个护卫。”

    那信使从来没跟皇上说过话,现在腿都在抖:“但是……他们有一两万人,小真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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