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之地尤其多,赌场也多,赌玉石的赌牌子的,应有尽有。尤其是云州州府燕城,那可是有名的温柔乡和英雄冢。”

    说到这里,六叔扭头看了一眼杨三的脸色,果真见他津津有味的听着,不免笑了一下,“这烟花之地多,美人也就多了。云州水汽多,养出来的人都是白白嫩嫩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好身姿好相貌。且,云州人男女界限不明,只要喜欢,不管男的女的都能爱,只要喜欢,不管男的女的都可以上门求娶。”

    果不其然,杨三瞪大了眼睛,“啊?!”

    六叔拍拍他的肩膀,眯起浑浊的眼,笑,“所以你小子可得小心了,别被云州水灵灵的女人勾了魂,也得小心城里长相风流带着桃花眼的男人。这云州的男人女人,放在哪里都是顶尖的貌美。可就像蘑菇一样,越美越危险,这云州人都是带了毒的,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人的命。”

    “没……没那么夸张吧?”杨三扭着肩膀,支支吾吾的说道。

    “夸张?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可一点都不夸张。跑商的都听过一句话,叫做:莫信宛州过商客,莫听云州人说情。这宛州的跑商最奸诈,云州的人却是最风流多情,多情而又无情。”他敲了敲烟杆子,望着辽阔的碧水,眯起了眼睛。河风拂过他洗白了的袍角,吹的猎猎作响,眼角细密的褶皱里,藏着岁月留下来的沧桑。

    杨三又开始觉着,他的六叔不一样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一旁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娇俏声音。扭头一看,却被那一抹素白晃了眼。

    那女人靠在一旁的栏杆上,伸手,勾着身前年轻男子的下巴,笑的娇俏,“莫信宛州过商客,莫听云州人说情。阿玳,这一去燕城,就不晓得是云州的女*害了你,还是你又祸害了人家年轻姑娘了。”

    被挑着下巴之人,比身前貌美的女人高上些许,身穿一套玄黑的武士服,长发高束。肤色白皙,面容轮廓深邃,有些一双幽深的眼眸,长得十分俊美,看起来,不像个华族人。

    很精神的一个年轻武士,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

    只见她伸手,拨开挑在自己下巴的纤纤素指,握在手中,无奈的说道,“华初,你又拿我打趣了。”

    华初就笑,伸出食指,戳了戳原玳平坦的胸口,就在上头一遍一遍的画着圈圈,咬着唇娇俏的道,“谁让郎君好颜色呢,那些女人看着你,可是都走不动道呢。”

    又来了。

    不过是今日上船之时,走在前头的一家小姐踩楼梯的时候,有一脚落空了,她跟在后面顺手扶了一把,就惹来人家姑娘灼灼的视线罢了。结果这人倒好,为着这事醋到了现在。

    不是不晓得她醋什么,但是看着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自己也是同样的心情罢了。察觉到身后少年投来的灼灼目光,原玳皱眉,不动声色的跨了一步,挡住了那少年的视线。

    伸手,抓住那只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小手,原玳俯身,逼到她跟前,无奈的道,“人家看我,关我什么事?这容貌是父母给的,还能赖我不成。”

    华初别扭的哼哼,“哼,不怪你怪我?”

    原玳看着她这别扭的模样,唇角一弯,眼眸染上了笑意。道,“是,怪我。”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爱吃醋,宠溺的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才让别扭的女人气顺了一点。

    她是气顺了,原玳就炸毛了。身后的少年直勾勾的看着华初,晓得这一点,原玳俯身,勾起对方的腿弯打横抱起,在华初的惊呼中朝着船舱走去。

    华初吃了惊,粉拳砸在原玳单薄的肩头上,在她怀里不安的挣扎,咬着唇又羞又恼的说道,“阿玳,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原玳由着她闹,抱着她径直往房里走,一脚踹开房门,后踢关上。原玳放下华初,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她重重的压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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